神物现世,年轻浪潮刚刚掀起,可惜自己瞧不到。乌血婆想到鬼墓下那个姓时小子
乌血婆晃晃悠悠站起来,喉咙里发出喀喀难听声响。血液化作粉红泡沫,被火光映得明明暗暗。
她没有求救,而是在怀中阵乱摸,摸出个小巧珐琅盒。珐琅盒中躺着两颗相思豆,那两颗豆子吸饱血,颗上面写着“真”,颗写着“伪”。
相思豆以血泡发,可观血主状态,除此之外别无作用。可仅仅这个用处,就帮乌血婆大忙——写有“伪”那颗正在缓缓碎裂,在她模糊视线中化作灰烬。
或许这就是天意,她扯出个极难看笑。
见尘寺已封,太衡派易主。陵教朱楼毁于战阵,如今轮到她,也不是什怪事。若是同时失去教主与少教主,赤勾教不至于陷入混乱,但也足以给人可乘之机。
就到,你自己拿捏好时机。”
当晚,那细微异状变得极为明晰——夜半之时,白爷突然伸直颈子,朝黑漆漆天花板昂昂尖叫,它从未叫得这样尖利过,方圆半里地人全给它吵个清醒。
苏肆伏在房顶,瞭望夜深人不静、灯火尚辉煌栖州城,他颗心慢慢沉下去。
栖州似乎没出什事,剩下可能只有个……想来也是,最初它在赤勾教生活何等优渥,而自己将白爷强制带离时,它并未拼命反抗,几乎是平静。
出事是赤勾教自身。
只可惜她挑少教主不怎老实,早就撒丫子跑远。苏肆动不动便外逃,为防止他人生疑,她特地弄个相似替身摆在别院,好吃好喝养着。
别说外人,连她自己也猜不到,有人能持之以恒地逃上十年之久。
乌血婆伸出焦枯手,摸摸喉咙上伤口。随后她使尽最后力气,将那颗写“真”相思豆碾为齑粉。
赤勾教兴于西北沙地,根系强且深。想要从教主开始斩草除根,没那容易。
她闭上眼睛,面前闪过张张脸。
西北,沙阜城附近。
教主住所由两个孤立院落拼接而成——为防止长老们争权夺势,教主往往都是由上任教主从教外抓来、秘密培养而成。教主与少教主就住在这两个院子中,周遭布层层机关,般长老连接近都是难事。
这称得上整个赤勾教最安全角落。
可如今,“最安全角落”却寂静异常,不见半点活气。乌血婆端坐在桌前,看着满手鲜血。她原本好端端坐着,咽喉处却出道极深血口,鲜血不住涌出,她甚至无法求救。
可能做到这点,怕是只有“双生根”那等邪物。江友岳那厮引仙会果然别有图谋,能将手伸进赤勾,怕是下不少苦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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