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地?”
阎争不再看闫清,语气平淡。
“你无非嫌外头太衡、赤勾人多麻烦,把脏活丢给别人罢。”
“唉,你说说你,为师好歹直助你报仇。”柴衅声线又冷又腻,“何苦这样糟蹋为师好意?”
说罢,他语气沉。
柴衅发出阵粗哑难听笑,字里行间夹杂沉沉怒气。
“好徒儿,出息。为师可没教你吃里扒外,你自己学得倒快。视肉线索……怪不得昨夜不许长老们出去,原以为楼内会出事,现在瞧,原来是给那老鼠屎似门派争取时间呢。这些年为师待你不薄,你就这报答为师?”
闫清思索会儿,半天才捋清这番话含义。
……还真是个惊天大误会。
看来哪怕*猾如柴衅,也想不到“阎争想要毁灭陵教”这层。时敬之个弥天大谎扯出去,自己又随阎争顺路回来取剑,给这老头彻彻底底误解——他当阎争背叛陵教、联合枯山派,试图独自寻求视肉。
在大师姐,不,施仲雨之上。反正定不是那时敬之对手。锄不强,扶弱也算功绩。鱼与熊掌都想要,小心沾身腥。”
“是。”
同时间,朱楼附近。
原本晨雾茫茫,切正常。然而闫清刚刚拔起慈悲剑,身周突然冒出来几十个陵教教众,像极随剑出土恶灵,个个气息藏得不似活人。
陵教之中,有这本事人也是少数——除各位长老,就只有身为精英、隶属于教主本人“起尸队”。可惜光瞧气势,起尸队不像是来迎接阎争。
“去,把这小子给带回去。打断腿也没关系,让他长长记性。旁边那个枯山派小子,直接杀。待会儿切得漂
阎争轻笑声:“不愧是师父。”
他语气满是讽刺意味,可进柴衅耳朵,就是另种味道。
“可惜啊可惜,枯山派个小门派,终究难成气候。想在神教眼皮底下偷走线索,可没那容易。已将所有顶尖高手遣出,定会把那枯山派剁成肉臊子。”
柴衅摇摇头。
“神教之内,背叛谁也没问题。只是按照规矩,既然被发现,就得愿赌服输。你看,为师特地亲自来罚你……”
闫清握紧大剑剑柄,吐出口长长浊气:“阎教主,眼下状况,你心中可有数?”
阎争叹气声比他还大:“没有。”
闫清无奈地扛起剑,望向这群人头领——
柴衅那独眼老头正站在不远处,脸似笑非笑表情,看得人仿佛全身爬蚂蚁。朱楼在不远处影影绰绰地立着,散发孤寂感更强。
“你旁边那个眯缝眼小子,是枯山派人吧?还在想这剑形有点眼熟,方才差人试,果真是慈悲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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