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恢复悠闲模样,还冲众人抱歉地笑笑。
时敬之又回到忙碌陈千帆身边,看他研究术法。眼看要到休息时间,他还是将卫婆婆状况提嘴。
“嗯,晓得。”陈千帆漫不经心道,“她最近是有些丢三落四,脑袋糊涂。正在想办法。”
不算这遭,这个除夕还是相当完美。
大年初战斗同样完美。
老人倚在门边,焰火在她浑浊眸子中明明暗暗。
“暖春有情桃枝俏……春江水静,谁家春意闹……”
她又开始唱那支喜庆热闹调子。只不过比起先前,她这回唱腔有点奇怪——她越唱到后面,声音越尖利。像是忘自己年岁,强行要提上嗓门似。
老人嗓子受不起这个折腾,好好小调眼看要被唱成哀乐,时敬之转过头:“卫婆婆?”
卫婆婆表情有些恍惚,她望着漫天烟火,脸上渐渐露出丝惊恐来。
盏。凭此字据随意挑选。】
“阿辞,务必拿好。”时敬之严肃地表示,“要是弄丢,到时为师可不掏钱。”
心头涌起阵淡淡酸涩,尹辞将那小块妖皮放入怀中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尽管是突发奇想准备,到午夜之时,这节日过得越来越像样。时敬之从陈千帆藏品中薅些便宜材料,做点烟花鞭炮,并在门外燃。
秘典似乎比昨日还要迟钝,陈千帆甚至没用术法,只叫时敬之小试牛刀,亲自指挥。三人协力,到日
“完完。”她掐着嗓门,小姑娘似惊叫。“嗓子坏,唱不得曲。大过年,又要被老爷打!”
时敬之犹豫会儿,刚想上前把脉,卫婆婆便自己回过味来。
她呆愣片刻,渐渐低下头,圆脸盘上挤出点不好意思情绪:“老糊涂,老糊涂。方才吓着你们?进去煮茶……”
没等时敬之开口,她便先步进门,仿佛要逃走似。
有陈千帆这个精通治疗大师在,时敬之唯恐擅自治疗逾矩,最终还是坐回去。最后点烟花烧完,众人裹着寒气进屋,卫婆婆已经坐在老位置绣花。
噼里啪啦鞭炮声中,灿烂烟花炸漫天,在阴沉天空上添不少闪即逝星子。
闫清抱着他慈悲剑,抬头抬得脖子发酸。白爷被鞭炮吓破胆,大叫着满地乱跑,苏肆只得苦着脸狂追鹅屁股。
时敬之快乐地堆两个雪凳子,拉尹辞坐着,看着天空中闪烁焰火。
施仲雨心忧师门,情绪提不上来。她不想打搅其他人兴致,自行寻个墙角打坐。
空气里青烟味越来越浓,陈千帆打个喷嚏,无奈地摇摇头。卫婆婆则多披件袄子,随枯山派同看烟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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