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辞麻木道:“多谢前辈,不过此事须得天知地知,你知知。”
陈千帆两眼瞪:“干嘛听你?”
尹辞从桌边拿个泥块,改
陈千帆阴阳怪气和见尘寺正统还不太样。和尚们好歹有点慈悲心,此人则不然,每个字里都夹带句“你是不是傻”嘲讽。
有那瞬,尹辞真很想修理修理这老小子。
尹辞做几个深呼吸,继续不耻下问:“那可否以挡灾符延寿?”
陈千帆挑起眉毛:“实话跟你说,这挡灾符由蜜岚女王所创,原是个叫‘移灾’恶咒。被咒人被塞子符,施术者自己执母符。施术人将自己千刀万剐,也会无痛无伤。被咒人……哼哼。”
他冷哼两声,瞥眼脸平静尹辞,这才继续:“就算老夫改良过,它本质还是转移外病外伤,不沾天命——母胎里带病,救不。寿限要到,救不。”
千帆脑子实在好使,单看这人生轨迹,那真是个大写不靠谱。
然而看陈千帆那张面无表情老脸,尹辞又隐隐觉得不对劲——此人门心思钻在自己小世界里,对外人漠不关心,还附加口利嘴尖牙。无论怎看,都和“多情”沾不上太大关系。
整个夜晚,陈千帆都杵在桌子前。他会儿煮点这个,会儿记点那个,比起多情活人,更像是上足发条木偶。他句话不说,卫婆婆也没睬他,只是在旁认真刺绣。
不过在夜半之时,她会特地给他倒杯温茶,而后再去睡。
尹辞就在等这个时刻,他三言两语支开时敬之,个人走到陈千帆跟前。
果然世上没有侥幸,尹辞心道。也是,要挡灾符什都能挡,不说别人,皇帝早就成死不掉老妖怪。
尹辞思索片刻,低下头:“若是不麻烦,晚辈还是想求对。”
就算救不时敬之天生奇病,他这便宜师父也是肉体凡胎,脆弱得很。自己横竖死不掉,若能挡点要命灾祸,总归是好事。
陈千帆眯眼:“说你孝顺,你又不太像那小子徒弟。你是他什人?”
尹辞刚想组织回答,此人又捻捻胡须,自言自语道:“算,反正和没关系。你想要挡灾符,明天和那小丫头起出去刨材料。”
“从未听说过挡灾符。”尹辞开门见山。
陈千帆又翻起眼:“老夫自己用诅咒改,你不知道也正常。有事?”
“解阵法风险,是否能用挡灾符挡?”
陈千帆目光里生出明晃晃鄙视:“解阵解阵,必要先破后立、以力分阵。你把伤都承,他那边还破个棒槌——不说阵法,就当割伤放毒血,刀拉你身上,他毒血自己长角钻出来?”
尹辞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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