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纹路实在太过细密复杂，哪怕是尹辞，都没能
眼看出个所以然。
老婆婆自己不以为意，她像是习以为常，利利索索地换
只新手套：“哎哟你们坐着就行，
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呢。陈夫子说，在这地儿待着，就得多动弹动弹，舒筋活血。”
这回没人敢随便动。
闫清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，双手放在大腿上。
卫婆婆自己也盛碗汤，慢悠悠地喝：“没事，不用顾忌陈夫子。你们先喝，这里天寒，不喝就冷啦。”
出步子，领众人进门。
房子是商铺改
，前厅无比巨大。
左半个前厅都被灰黑石板占满。石板约三指厚薄，立在地上，上面划满看不懂符号。诸多石板围着张桌子，桌子上堆摇摇欲坠纸卷，以及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器械。
石板与桌子间隙间，则全是桶桶妖物干尸。此地冰寒，室内也谈不上暖和。妖物尸首散发出淡淡腐朽味道，裹上冰寒空气，混成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疏离味道。
右半个前厅却整洁至极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。石板地面不见丝灰尘，炉子里生温暖火。桌上盖漂亮刺绣桌布，花瓶中甚至插枯枝绑成小花。
尹辞率先端起汤，尝口。汤味道很柔和，没有加奇怪东西。就是没有半点盐味，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特殊做法。
前有觉非方丈作保，后有尹辞率先尝汤。众人食不知味地喝下热汤，继续硬着头皮等待。
终于，夕阳落下，门扉打开。
陈千帆背着大筐血淋淋妖尸，满载而归。
卫婆婆给他们挨个盛汤：“陈夫子要做研究，每日黄昏都要出去捉妖。他这人最守时间，晚饭前会回来。你们在这安心等，他这人话少，心不坏，准不会为难你们……”
闫清见不得老人家伺候自己，第个站起身。结果桌子比他们想象轻，整张桌子被他动作带得颠簸下，点汤溅上老婆婆手套。
“老人家，对不住。帮您打打下手吧，您……”
闫清道歉道半，说不下去。
卫婆婆笑呵呵地摘下手套，露出只手来——那只手上密密麻麻刻满血红色纹路，法阵层叠层，看着让人眼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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