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两位亲朋长辈,这开销着实太大。太衡底子不薄,但不会为私情如此挥霍。金岚就不说,两位也如此讳莫如深,这不难猜。”
曲断云按按额角,脸色发苦:“师姐,都说别老提这事。”
“这次你请来你家别院,还不是循长老们指示,私下找谈这事?时掌门手里有门路,就没想瞒。”
施仲雨坦然道。
“没错,们掌门突然‘折马’,派内名医束手无策。要是不快些找出病根,死生羹也吊不太久。”
施仲雨毫不示弱:“怎,这是送上门缘分。只是借两匹箭马,算不得‘无端浪费人力物力’吧?这回不会连累别人,自己去。”
曲断云摇摇头,面露无奈:“时掌门还在这,此事过后再谈吧。”
“时掌门并非贪财忘义之人,值得信任,此事是亲眼所见。”
施仲雨咬牙道。
“断云,你不信他,总该信见尘寺佛心阵,以及觉非大师看人眼光……那位大师最懂因果,不会随随便便帮人写拜帖。之前想求助觉非方丈,你们不是还以这个理由阻止?”
倍。可惜施仲雨化身锯嘴葫芦,曲断云又扯东扯西,绝口不提药材之事,时敬之只能暂且放弃打探。
太衡人老实,但不傻。太衡内部显然出些不便与外人道事。若是强问,只会浪费来之不易人情。
“其实派此次前来太衡,为是两件事。”时敬之按准备好台本开口,“得施姑娘放在见尘寺拓片。只是见尘寺刚巧有些事,不便及时送达。决定亲自送来。”
施仲雨没有深究,心不在焉道:“嗯,辛苦时掌门。”
“还有事,派最近打算北上,拜访位宓山宗门人。只是北地广阔严寒,来去耗时太多,特此借箭马……”
“折马?”时敬之好奇道
“这是两码事。再说就算寻得宓山宗人,宓山宗也未必有办法。师姐你冷静点——”
金岚缩着头,声不敢吭。
时敬之干脆放下茶杯:“遮遮掩掩不痛快,直说吧。你们掌门,到底患什病症?”
太衡两人动作僵在半空。
“别人看不出,吃……抓过极类似药,还是能猜到。那些药能熬吊命‘死生羹’,以此方吊命人,多半身患奇症、油尽灯枯,又没有其他药方可吃,只能以此续命。”
吱啦声响。
施仲雨顶开椅子,竟是站起来。她改之前颓丧模样,双手按住桌子,目光灼灼:“宓山宗门人向来不愿见人,你们找得到?”
时敬之:“觉非大师认识位,帮们写拜帖。”
施仲雨露出些许解脱表情:“——”
“师姐。”曲断云语带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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