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阿辞你舒心
“而且你设阵手段高超,也是祖辈传下来?”时敬之看向摆满干果地图。“好些摆法,想都没想过……果然没看走眼。”
时敬之“啪嚓”捏碎颗松子:“经脉不全,扫骨如风,用兵如神。就算宿执还活着,也不过如此。”
尹辞只当没听见,畅快地伸个懒腰。关于此事,他倒不怕时敬之乱猜。
仙酒驻颜不延寿。宿执不是神仙,哪怕他拿仙酒当水喝,也不可能活到现在。这世上从未有过不老不死之人,时敬之就算猜破天,也猜不到真相。
果然,时敬之紧贴地图,嘴里嘟嘟囔囔,猜想越发离谱:“阿辞,宿执是你曾祖?爷爷?……你爹?”
尹辞捻起几枚瓜子,随意点评道。
“不过还太嫩,若在此处伏击,你队伍还是会被断掉。”
“正合意。”
时敬之又笑嘻嘻地摆下几枚豆子。
“阿辞,这样呢?集结陵教总坛人,趁乱来个突围——”
突里变数。
可这个干果沙盘没能迅速结束。
尹辞拿着瓜子,脸上不由地露出点肃杀之气。
时敬之眼光向来毒辣,在设局摆阵上亦是如此。他布下次次奇袭,风格称得上狠厉,偏偏又滴水不漏,甚至比当年阎不渡技高筹。
尹辞本想随便输掉,敷衍事。只是时敬之水平不差,自己若刻意遮掩,确实会被发现。
“该睡,师尊。”
时敬之还在看那地图:“你先睡,再看会儿,总觉得还有转机。”
尹辞径直下床,把师父硬拖回床上:“明天要见方丈,你要青着双眼去?戏耍就是戏耍,图是舒心。你要没玩够,明天继续陪你就是。”
时敬之闻言顿:“图是舒心?”
“是啊。但凡事有度,过犹不及。”
尹辞哂,将不久前摆好瓜子往近处凑:“将军,师尊。”
时敬之捻起个豆子,趁机塞进尹辞嘴巴里:“这就对,果然没想多。当年宿执挑选据点,正是存压制阎不渡念头……阿辞,你那祖先,似乎没有传闻中那样恶毒嘛。”
尹辞:“……”
他时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,只好顺势咽下炒豆。
当初那个只会乖乖听话小哑巴,是不是歪得太狡猾点?
有意思。
三军易得,将难求。奇局在前,尹辞被久违地勾起兴趣,索性也不再掩饰——他愉快地放开手脚,与时敬之激战起来。
“这不是你第次用沙盘吧。”
时敬之弯起眼:“大哥爱好古怪,常给出些兵家难题。沙盘用兵,玩也有十余年。”
“这手挺漂亮。前些年大允对那罗鸠边防战,决胜战法便是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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