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想法仅仅持续瞬。
尹辞是对。他与尹辞引不来嗔痴,无论是找线索还是救人命,闫清和苏肆都得活着。
时敬之停在闫清身边,面药到病除旗旋得凌厉非常,虽说动不战局,肉镣也无法近他身。时敬之翻动药箱,连泼带塞,给闫清塞满嘴药,姑且止住汩汩鲜血。
少顷,山顶景色终于稳定下来。
时敬之认得眼前光景,那是息庄附近荒山。
他踉踉跄跄地躲着,路跑到尹辞身边,与对方背靠背防御:“闫清那小子伤得不轻,光维持意识就够呛。苏肆蛇皮又厚得要命,打不晕他,要下只能下死手。”
“嗯。”尹辞没有主动攻击,他人虽在战局中心,却轻巧地如同落叶,没沾上半点纷乱之意。“别急,且看四周。”
扭曲景色中,松林与悬崖同消失。带有禅意风景平凡起来,渐渐化成处普通至极荒山景象。
时敬之:“这难道也是……”
“两人僵持不下,心魔进步异化。异化速度这快,估计有佛心阵功劳。说过,心魔归根结底要他们自己解。你不用终结战局,逼他们清醒便好。”
着鲜血四溅开来,让闫清状态雪上加霜。
有尹辞在旁协力,时敬之安心不少。他借着下落之力,避过几十条缠来肉镣,径直给蛇头旗杆。黑蛇发出声痛嘶,凶狠地反咬上去。
“掌门,别杀他!”闫清尽全力发出声音。
“不杀不杀,你先管好你自己,别到处扔肉镣!”时敬之躲过黑蛇,语速飞快。“说你年纪轻轻,人也看得开,哪儿来那大气性?”
“……”
杂
“只能让他们多撑几个时辰。人总是有极限,若不解开此局——”
尹辞答得风淡云轻:“要是心魔成因现于眼前,他们还拎不清轻重,这种下仆不要也罢。要找阎不渡线索,嗔痴二主得抓活。”
时敬之动作滞。
他有些复杂地看向尹辞。方才复明时,尹辞那丝温情不似作伪,如今无情也是真无情。此人似乎将自己封于厚茧、隔岸观火,四下切只以道理论断。
他这做师父,是否也在这冰冷“道理”中呢?
“你引来嗔主,你那兄弟又招痴主,你俩这才变成那副模样。你要真动弹不得,不如跟苏肆说几句暖心话,先把他哄回人形再说——”
闫清精神振:“真有用?”
时敬之:“戏里都那演,不试白不试。”
闫清双眼睛登时黯淡下去,黑蛇趁势咬碎数十颗眼球。吃痛,肉镣攻势又疯狂几分,险些把时敬之捆个正着。两人心魔剧涨,四下松林缓缓破碎,景色愈发扭曲。
时敬之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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