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辞没有打扰师父,他缓缓躺回去,翻个身,再次合上眼睛。
……等天亮,自己教得再细心些吧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尹魔头难得起惜才之心,麻烦事便黏上来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见尘寺封寺。
准他懒得拒绝度?
时敬之似乎总是能给他添些模棱两可疑问。粥熬完,尹辞也没能得出答案。
罢,举手之劳,煮都煮好。
次日寅时左右,尹辞翻个身,却没能摸到温热师父。他瞬间清醒,支起身子。
时敬之仍在房间,他便宜师父梳洗整齐,显然早就起床。这会儿时敬之长衫飘飘,唯独赤着双脚,脚下还沾着零星血迹。
他遍又遍重复着尹辞动作,步法里生涩点点褪去。地面冰冷,鲜血滑腻,时敬之却没踩出点声音。
昨晚入睡前,尹辞看过时敬之练习。当时他动作粗糙、步伐沉重,只能算形似而神不似,今早看,他已然吃透七分神,还在卯着劲儿朝前冲。
尹辞定睛细瞧,他步法竟被时敬之暗自改些,改得偏偏又恰到好处,更适合时敬之本人状况。
时敬之专注至极,没发现尹辞起身。他面无表情,如同机械,在血泊中不住往返,看得人心中生寒。
这世上,或许没有比时敬之更适合“妖材”二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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