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敬之还敌不过乌血婆这等高手。郑奉刀也不会袖手旁观,搞不好还会玩一手黄雀在后。
尹辞捉住时敬之的左手。那只手微微颤抖,寒凉如冰。
乌血婆取下人头
乌血婆眼睛一眯:“按你的说法,是有哪位高手伪装身份,混入队伍?不对,我可听说你早就晕了。或许白衣人是尹小子易容也说不定。下鬼墓前,有谁听说过这师徒俩吗?”
她目光不善:“再退一步,说不定白衣人没取佛珠,刚好被时掌门捡到了呢。”
尹辞心中冷笑。自己这晚辈,看样子要玩一石二鸟——
根据金玉帮的规矩,私藏战利品、隐藏身份都是大忌。
若是时敬之私藏佛珠,便可扣上“破坏规矩”的帽子。不用等出墓,赤勾教就能自由抢夺。
根‘别离苦’只报了三颗佛珠。分别是容王府、太衡派、陵教……还少一颗。”
施仲雨回忆了会儿:“少的是尹小兄弟那组。时掌门,你可有头绪?”
许璟明添油加醋:“是啊,我听说了,时掌门是第一个出去的。”
施仲雨闻言有些尴尬:“不,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乌血婆尖声道:“容王府、太衡派已得佛珠,陵教郑奉刀与我教共处一室,当着老身的面夺了佛珠,我等必然不会包庇死对头……时掌门,你要继续藏着掖着,大家都出不去。”
若白衣人取了佛珠,这会儿必然得将佛珠交出,总会露些破绽。同理,赤勾教可以顺理成章地围攻那人,瞧瞧他拿了什么稀世奇珍。
最妙的是,出头鸟还是和尚当的,好一手祸水东引。
尹辞看向身旁的时敬之。便宜师父保持着神态自若的模样,嘴唇却微微抿起,显然猜出了乌血婆的企图。
他肯定也能猜到,白衣人若想继续隐藏身份,定会找法子嫁祸枯山派。
枯山派此行凶多吉少。
她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:“要不是阎不渡留了一手,还真让你蒙混过去了。这可是破坏规则。施仲雨、觉会,两位名门正派,要护着这宵小之徒么?”
施仲雨蹙眉:“婆婆此言差矣。时掌门先和容王府的人待在一处,佛珠被容王府得去。时掌门从另一间救出两人,是我亲眼所见——当时那根别离苦已被人破解。您应当清楚,别离苦只能从内部破开。”
“他救出了尹辞、还有一名见尘寺僧人。先前这两位跟陆逢喜关在一起,以陆长老的手段,他们定然不是对手。”
当初那和尚也站了出来:“贫僧作证,是一名白衣人破了别离苦。时掌门起初在其他房间,那绝不可能是他。”
他吸了口气,模模糊糊嘟囔几句,再次开口:“贫僧看见了那白衣人的脸,非常的……咳。贫僧能确定,之前从未见过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