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师定不会负你。”
尹辞条件反射地想要抽手,可他硬是忍住。最终,他手在时敬之掌心颤颤。
他最初愿意跟着时敬之,为是七分利用三分兴趣。再往后,或许“利用”与“兴趣”可以五五开,但仍没超出“找乐子”范围。
如今,这些理由里冒出条较为阴暗——他倒要看看,这人在死前是否会履行诺言。
人都是会变。时敬之还是太过年轻。他还不知道有些承诺,绝不能轻易给出。
和尚幽幽背过身:“色即是空——”
时敬之赶忙戴上面具:“阿辞,来,背你上去。”
尹辞乖巧地伸出只手,让时敬之把自己拉起来。他直视着时敬之双眼:“师尊真来接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时敬之语调轻松愉快。“是你师父呀。”
尹辞前进两步,几乎贴上时敬之耳朵,问得直截当:“刚才就想问,师尊为什让戴着佛珠?”
中途被陵教长老发现,可跳出来是另个人。个白衣人,没带什武器。”
“他跟陵教人打起来,那位大师被他打晕,也被拖出来击晕……就记得这多。”
旁边和尚也醒,双手合十:“小施主说得不错,贫僧也看见那白衣人。可惜技不如人,被他掌打晕过去。”
那和尚说完,抬头望向虚空,低声嘟囔几句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。
“可能是哪位高手,匿名混进来吧。”时敬之眼神无辜,神色如常。“这和咱们没关系,走,咱们出去。”
不会负你,不会负你。
若算最近,孙怀瑾也曾说过这句话。可他每次背地做大小动作,尹辞都看在眼里,懒得点破。
至于最早说这句话人……
时敬之双手握住尹辞肩膀,声音仍带着笑意:“如果为师把佛珠拿走,你不会心慌?怕舍弃你之类。身为个好师父,哪有让徒弟害怕道理?”
尹辞不语,只是定定地望向对方。
方才自己是“陌生白衣人”,时敬之没必要在他面前演戏。时敬之话是真心,而这份真心多少有些莫名,无法用常理推断,让人有点毛骨悚然。
时敬之对尹辞想法浑然不觉,他握住徒弟手。
“阿辞,再忍忍。咱们已经到第三层门口……现在该相信吧?”
这又是他所熟悉时敬之。
尹辞没有立刻坐起来:“师尊,你是怎出来?”
“?跟容王府人掉到处。他们刚好对这些东西有研究,又看不上咱这小门小派,顺道沾光罢。”
“你面具……”
“嗯?哦,来得太急,忘戴上。”时敬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笑得十分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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