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在蛇骨迷宫里又走几个时辰,停下来歇息。
闫清将行李重新分类整理遍,随即规矩坐好,细细品味火腿粢饭糕,脸上降薪痛苦散去几分。
周遭亮如白昼,景色壮丽,妖物少到不正常。时敬之用内力另热壶茶水,背着尹辞坐下,周身氛围放松起来。
尹辞隐隐觉得不对劲。
血绳有维持时限,杀人取血才赶得上。仅仅如此,这层也太过简单,还不如纸人街像回
闫清:“用杏核占卜,半面朱砂半面墨,吉凶看红黑之数。之前那次,杏核全立起来。”
时敬之没想到典故,只得流露真情:“……确实吓人。”
闫清低下头:“太衡派运势是吉,异常在。所以伪造意外退出,结果撞到二位……这或许是天意。”
眼看时敬之又要开始疑神疑鬼,尹辞淡定接话:“闫兄,不必担心。掌门是卖药,会做点吃食,你又能当盲眼神算。要真过不下去,们就去街口集体摆摊。”
时掌门顿时被踩尾巴似:“胡说,养得起你俩!”
时敬之:“无需懊丧,家饭菜绝对比太衡派好吃。哦对,你换套衣服,再把面具戴上……面具在阿辞包里,你帮他背着包吧。”
只有他们两人时,尹辞背着行李,时敬之再背上尹辞,负重着实不小。闫清加入,尹辞原以为他会让闫清背自己,结果时敬之只把包分出去。
闫清遵照指示,穿好门派服,又翻出来另个粗糙傩面,老老实实戴在脸上——那傩面眼睛处只凿两个小孔,将那双红瞳完美遮住。
枯山派多个面具人,看上去愈发奇怪。
作为唯个打扮正常成员,尹辞轻咳两声:“既然是家人,不妨敞开说说。闫兄,当初你为什不愿下墓?”
尹辞低笑,搂紧时敬之脖颈。他便宜师父热烘烘,身上有股淡淡药香。许是喝多年药,腌入味。
此人虽然状况古怪,又有所隐瞒,喜怒哀乐间却俱是真诚。
尹辞并不讨厌这种人。
若佛珠与视肉无关,切又是竹篮打水。他或许可以找找办法,让这人多活几年,给自己枯燥人生加点调剂。
毕竟看落花成泥,总好过看污物生蛆。
尹辞想通无面僧时事——阎不渡搞特殊待遇,其后人不需要高强武功,便能察觉线索。但反过来,要是这份血统招来什不妙东西……
闫清:“占卜结果不好。”
尹辞时无言,这人岂止现实,简直现实过头。
闫清主动解释:“学点卜算之术,偶尔测测吉凶。在出发前卜卦,卦象实在怪异。”
时敬之精神震:“也看过不少卜卦书籍,来,讲讲卦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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