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敬之:“不用害臊……哦你说这个,我会记得转身。”
尹辞叹了口气,卷起铺盖上床,心有点累。时敬之这小子,没有半个举动让他省心——单纯缺根弦也好,别有用心地试探也好,他一时竟看不透。
想到这里,尹辞心念一动:“师尊,我能看看那玉坠吗?”
难得贴这么近,机会不容错过。就让他再探一次脉,瞧瞧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。
山派名下。要保留门派,须得每年除夕前追缴十两白银,另上报人员名录……”
阅水阁弟子念叨不停,下笔如飞。
“两位名下可有房屋?若是没有,‘门派所在’可以先空着。”
时敬之吭哧半天,转向尹辞:“你家住哪?”
尹辞板起脸:“就当没有房屋吧。”
阅水阁弟子一脸“果真如此”,递出串精致的小坠子:“这是阅水阁的玉坠,可悬于掌门信物上,时掌门请。”
出了门,时敬之将那坠子往“药到病除”的旗子上一挂,又嘚瑟起来。尹辞懒得管他,原地化作人形行李,跟着时敬之乱走。时掌门这边停一停,那边转三转,逛到夜深才回屋。
进了门,他将玉坠转挂上手腕,一脸满足。尹辞则在地上铺起稻草,准备打地铺。
“阿辞,上来一起睡吧。”时敬之往墙边挤了挤,“为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。”
尹辞:“我怕你半夜吐我一身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