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十年来他和宁纵种种,他们越是分离,就越是紧密,他们就像两株密不可分植株,哪怕缠着刺,绕着荆棘。
但他们每处感官都在为对方战栗。
他们生来就注定会在起。
林昼蓦地脚踩油门,车子疾驰在路上,他等不及要见到他哥。
林昼压缩很多时间,终于到宁纵家,车子停下,林昼忽然有些紧张。
电话里说不够郑重,他想亲口告诉他哥。
男朋友这个称号,他挺喜欢。
寂静几秒,他听到宁纵低哑声音。
“等你。”
手机挂断,林昼感觉他耳朵有些烫,他想,他等不及要告诉宁纵他心思。
自始至终,他哥唯想要,只有他。
他明明早就应该知道。
林昼极力平息心情,他现在已经清楚自己心意,他急切地想让宁纵也知道。
他拨通宁纵号码,手机抵在耳侧,很快,就被接起。
他们谁都没有开口,只有彼此呼吸声,声声敲在耳侧。
明孔絮香问人是宁纵,宁纵却看着他。
在那个日影喧嚣闷热夏季,宁纵不说,也不答,只是静静地望着林昼。
日色在宁纵身上蔓延出料峭又修长影子,沉在他唇上,却泛着苍白色调。
林昼到现在还记得,宁纵脸色很差。
就像是尊随时都会倾倒玻璃器具,轻易道外力,就能让里头裂缝遍布,碎片坍塌。
他现在23岁,早过那个年少轻狂,恣意放纵年纪。
明明这久他都等下来,现在这短短几分钟,他却觉得十分煎熬。
林昼换衣服,立即下楼,开车前往宁纵家。
天气很热,路行来,都是繁盛墨绿树影,光影在枝头落下。林昼手覆在方向盘上,他往外瞥眼。
斑驳老旧墙角,攀附着绿色植株。
十年前,只长出嫩绿新叶。十年后,这种没有温度深绿色,已经盛大到可以延伸到阳光触及每方角落。
林昼这才知道,原来喜欢个人,就算他气息隔着手机传来,都会让他心动。
林昼深吸口气,开口: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宁纵声音有些哑。
林昼语气十分认真:“有话对你说。”
他强调着吐出句:“你别过来,去找你,要当面和你说。”
宁纵看着林昼,低低说句,语气有些哀伤:“想要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,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林昼眼角微微发涩,现在回想当时场景,细枝脉络都藏尽那些难言情感。
宁纵想要什?
这浅显答案,在他哥18岁时候就已经隐晦地展现在他面前,他哥早就说那个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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