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看向窗外,窗外是冬日苍白色调,不是记忆里萧瑟树木,也没有红得似火落叶。
他知道,现在入冬,离他梦里那个世界,又过很久很久。
但奇怪是,林昼本以为那些冷漠事情他已经遗忘,但有时却还是会悄声无息地浮现在他心底。
林昼不再去想,他看向前面,有两个人背对着他,个是母亲孔絮香,个是孟真。
他们正在小声交谈,脸上带着隐隐担忧。
这三天里,林昼经常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,他有时会想,他哥什时候会再来医院看他?
那天,宁纵为什会离开?他句话都不说,是学校很忙吗?
林昼视线飘向门口,然而,那里总是空荡荡,宁纵除开始露过面,之后两天次都没有来过。
林昼嗤地笑,他才不在乎呢。
而现在,林昼感觉自己做个很长很长梦,他感觉他身子很重,又好像很轻,梦里似乎有人在说话,也仿佛有人在叫他名字。
至义尽。
蓦地,宁纵忽然转身,步步往外走去,马上就要离开病房。
林昼恍然懂什,Alpha冷漠再次刺中他眼睛。这刻,他思绪似坠落般,沉得又快又急。
林昼死死地盯着宁纵背影,直到宁纵彻底消失在门后,他都没有再回头看眼。
宁纵离开后,孔絮香说句:“阿昼,刚才是阿纵带你来……”
林昼开口,封闭很久嗓音重新响起,又沙又哑:“妈,孟叔。”
两人回头,看到林昼醒来,担忧散去很多,脸上终于展开笑容,孔絮香快步走来,关切地问。
“阿昼,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孔絮香没想到林昼今天突然过敏休克,她担心极,知道后立即赶来医院。
她赶到时候,林昼还在急救室。幸好现
这时,黑暗点点散,沉坠感也缓缓地退去。
林昼睁开眼。
他第眼看见,是医院苍白天花板,周围都是沉寂又压抑白色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味道。
他低头,他手背上还扎着吊针,针头很细很冰,液体缓缓地下落,输入体内,似是能涤荡切不适。
梦里场景在林昼脑海闪回,他好像梦见那个他被逼着叫十年哥男人。
林昼闭着眼睛,打断孔絮香话:“妈,不想听。”
周围声音止,但林昼又强调遍:“不想听。”
好像也没必要听。
因为全身性过敏休克,林昼在医院挂三天针。时间晃而逝,今天是林昼住院最后天。
窗外立着株高大枫树,只要林昼偏头,就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红色,却深得发黑,冷而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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