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只手,连接着孤零零浮在空中手臂。
那只手肤色白皙红润,形状柔和漂亮。它连接臂膀也有极其优美曲线,过于修长手臂末端逐渐透明,就这样消失在虚空。不过她想要仔细观察时候,那只手又像是笼罩进云雾,让她看不清细节。
自己是不是该尖叫?
孙栖安径直僵在原地,连头痛都忘。
那只手似乎察觉到她紧张。它指尖缓缓离开护士铃,随即轻轻抚摸上孙栖安头顶。后者僵硬地缩回被窝,那只手又为她掖好被子,动作极尽温柔。
出。”
……
海谷市人民医院。
孙栖安睁开双眼,医院雪白天花板砸入眼帘。她下意识动动脑袋,随即嘶地抽口气——只是轻微挪动,她头便痛得钻心。
之前记忆影影绰绰,她回忆半天,死活回忆不出个所以然。
就是这个掖被角动作,和她母亲模样。
孙栖安紧闭眼睛,后背阵寒意。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候,门吱呀开,护士快步走进来。
听到活人脚步,孙医生这才撑起眼皮,目光小心地扫向四周。
那条手臂眨眼间消失无踪。
护士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它,只有只黑猫从门口静静望过来,伫足许久。
她在正常工作,突然张贺君病房那边传出喧闹,她去看……去看……然后呢?
对,张贺君怎样?小姑娘被抢救过来后,身体状况直不好。之前爸爸查她案子,说是主犯特别麻烦……主犯?什主犯来着?
回忆愈发混乱,头越来越痛,孙栖安咬紧牙关,闷哼出声。
别是脑袋里肿瘤恶化,她忍住剧痛,手伸向护士铃。
只手帮她按下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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