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刃动不动,连呼吸都平稳不少:“你说。”
“那是人类处理恐惧两种方式。”
钟成说轻声说道。
“面对未知恐惧,有些人会探究到底,走上科学之路。但人类会被时代和寿命所限制,无论是‘正确方向’,还是‘事物本质’,都需要无数人前赴后继地努力探寻。对于个体来说,这是条近乎无尽路。”
尽管来这个时代不久,殷刃仍能理解这些。
“不信者,诸神不佑,百邪不侵。”殷刃下意识喃喃道。
“只是格外不信这些。”钟成说严肃地解释,“如果猫族群里有‘每天不舔满三次爪子就会被狗咬’诅咒,人也会很难感同身受——不是信不信问题,更像与己无关。”
确,很多情况下,“漠不关心”比“信或不信”还要遥远。
殷刃徐徐呷口苹果汁。
甜度刚刚好,带有苹果特有甜酸香气。
取出罐苹果汁,用湿巾仔细擦过,双手捧给殷刃。做完这切,他才抽出剩下湿巾,努力清理皮肤上污垢。
钟成说似乎对这套流程很熟悉,五分钟后,被擦拭人就成鬼王大人。
焕然新小钟同志伸出手,湿巾散发出好闻薄荷香气,力道不轻不重。对方手指温度浸透湿巾,感觉像是被什舔舐。
那股本能排斥感死灰复燃,不过比起上回大肆示警,此刻它显得有气无力。
“对你自己情况……你解多少?”
他又抿口苹果汁,做出副轻松模样,示意钟成说继续。
“所以有些人会凭空总结整套‘规则’,立刻解释所有事情。这样切有迹可循,不会被未知逼疯。”
钟成说轻
“就这样?”咕嘟咽下果汁,殷刃含混地反问道。
钟成说动作停住。
十几秒后,他抬起头:“不止……研究神降过程中,其实思考过玄学和科学差异。”
殷刃从他语气里听出丝难得小心翼翼,像是野兽触即收鼻尖。
钟成说在试着敞开自己。
对恐惧等感情缺失,长于健全家庭却古怪孤僻性格……知道钟成说并非凡人后,切不自然细节突然完全能够解释。
毕竟反社会都会伪装得和蔼可亲,钟成说“无法融入”,本质是更为异常东西。
更为异常钟成说把脏湿巾默默叠好,又换张干净,细细擦拭殷刃锁骨。
“之前直在调查神降,还没开始专门研究自己。”钟成说挨得进,呼吸洒过来点点。“到现在只确定点——不受玄学相关影响,原理和其他人没有区别。”
温热呼吸拂过皮肤上薄荷,温热与激凉混作处,殷刃起层薄薄鸡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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