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辛摇摇头,站起身,看眼海谷市人民医院方向。
她顺手丢,两根筷子被直直插在餐桌之上。
……
殷刃还瘫软在原地——鉴于翅膀海洋真瘫成片,这状态姑且不算说错。
钟成说是科学岗,不可能在死后转变成邪物。
“们好歹同伴场,有些事不必做得那绝。”
那声音温言软语。
“它食粮是最宽裕,就算它濒死沉睡,假以时日,重伤也会慢慢恢复。剩下事,们三人也能做。”
戚辛手上动作顿顿,语气不咸不淡:“‘同伴场’?算是知道为什仇方那敬你,你们个模子印出来,人味儿冲鼻子。”
那声音不接话:“伤到仇方东西,你去解决。知道你不喜欢听指挥……但这件事你似乎知道些什,尽快给答案。”
海谷市某家顶楼餐厅露台。
夜半时分,餐厅早已打烊。偌大露台上,只剩个穿着老气戚辛。
她随便扯张椅子坐着,手指随意地敲打餐桌边沿。餐桌正中摆着造型时尚镜子花瓶,曲面将她五官扭得有些滑稽。
那扭曲五官先行开口,发出人类所听不见温柔声音。
“仇方受重伤。”那声音说道,“它随便找壳子毁坏也就算,这次敌人伤到它在家乡本体。”
就算在他最离谱、最无望想象中,钟成说不是正常人类,也不该……不该是这样表现。他活上千年,从没见过这样“东西”。
可是钟成说很可能还活着。
这个想法像是点火苗,骤然破开浓重黑暗。只要有点光,他就知道该走向哪个方向。
原本离散思维聚拢,殷刃越来越清醒。他拼命挤压自己身体,力求恢复人形。
没有人形就没有五感,他眼下形态只剩触觉,以及种崭新而离奇“知觉”。这些感知太单薄,他
对面语气温柔依旧,但戚辛能感受到其中警告之意。
“行啊。”她说,“怎做都可以?”
“唔。”
“仇方身体卡在间隙与家乡之间,重伤昏迷,还没法动弹。”戚辛意有所指地说道,“定很痛苦吧,真让人看不下去……倒想到个好主意,箭双雕。”
花瓶上影像不知什时候恢复正常,她声音在无人露台上飘散。
“多重伤?”戚辛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濒死沉睡。”
“那它就是对你没用……本来就是个毛毛躁躁新人,你也只敢把看门狗工作给他,不是吗?”
扭曲影像没有回答。
“换个问法。”戚辛从餐厅备用盒子里拿出双筷子,在指间轻松把玩,“它现在是累赘,你还要庇护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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