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邪物发出串不知是哭是笑急促气音。
“慢慢研究也可以,但这次非常好奇。”钟成说把玩着恶果,“知道你这个人……你是怎变成这样?你现在状态如何
老人样东西直勾勾地看着钟成说。兴许是距离太远,它没有召回黄粱与吞蛇,也没有摇尾乞怜,它只是哀伤地注视着敌人。
……殷刃同类。
向来雷厉风行“阎王”有点心烦意乱。
或许是那股近似殷刃味道充斥鼻腔,将他熏得有点麻木。
或许是对方呼吸与心跳声实在太像活人。
钟成说沉默地站在凶器废墟里。
他直占据着战斗主动权,但谈不上毫发无损——他衣服被腐蚀大半,衣裤上全是翻着毛边破口。青紫擦伤从破口中露出来,伤口渗着血,与皮肤上尘土混成血污。
他身边,铁锹上沾着新鲜泥土,菜刀上带有明显使用划痕,它们在凶器堆里咯咯颤抖,蠢蠢欲动。
钟成说能够猜到,哪怕恶果斩过大部分空间,周围必定还残留强大无实体邪物。它们仍未放弃,正在想尽办法攻击自己。
夜长梦多,他知道自己该做什。
然。
镇民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周围,四下片静寂,只剩环形线前行隆隆声响。
“抬头。”钟成说轻声说道。
那邪物显然听得懂人话,它下意识抬起头来,露出那张属于人类脸。
钟成说微微怔。
黄符包裹车厢里,钟成说面无表情,砍刀凝固在空中。
那只邪物扬起满是皱纹脸,绝望中多些不解。
“向吞蛇与黄粱下令,留识安所有人活口,但暂时不要放开他们。”钟成说注视着那双属于人类眼,努力压下心里陌生情感。
“你想……做什……”
钟成说放低砍刀,歪头想会儿:“让你多活半个小时左右?”
“幕后邪物”本体并不强悍,它压迫感远远不如殷刃。他大可以快速取样,随后将此处所有邪物毁灭。然后是分析和调查,他最擅长事情。
识安这次撤走,就算自己不处理这只邪物,沉没会也会事后将它转移走,甚至毁尸灭迹。
这是他唯能接触到“仿制品”机会,自己计划没有问题。
钟成说活动下手指关节,将恶果换到左手。他就地取材把砍刀,啪啪贴几张符咒。
然而那把锋利刀在半空中悬许久,久久没能落下。
“你们……回去……”
那张脸上满是粘稠而浑浊泪水。
“必须……都回去……不欢迎你们……啊啊……”
它面皮抽搐,表情在痛苦中抽搐,嘴里不住呓语。
“回去,回去……死……死……让……安静待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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