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辛后退两步，捂住口鼻。她茫然地僵在原地，露出
副不知道该不该呕吐
模样。
这栋建筑宽敞而华丽，壁画斑驳，画风是典型巩朝风格。壁画大部分隐藏在阴影里，火光照亮部分依稀能看出人与邪物纠缠身影。那朱红颜料不知道有什
成分，千年过去，它依旧鲜亮到刺目。
屋子中央摆
个空空神台，它刷着与壁画致红，艳得与此处格格不入。看得出上头原本摆些什，后来被挪走。
但这里还有很多“东西”没有被挪
这回殷刃没能“心有灵犀”地与他对视。
……殷刃嗅到尸体味道。
非常多、非常古老尸体。它们躺在隧道尽头，正静静地等着他们。淡薄气味被活风送出，裹尸轻纱似将他们包裹。
尸体本身没有问题，很多古老殉葬坑都会有这种陈旧尸体味道——问题在于，那些尸体里都混着或浓或淡凶煞之力，它们混在气味里，让那股淡淡尸臭变得冰冷无比。
更糟是，那些凶煞之力并非来源于同只凶煞。
从进识安，他还没遇见过次“顺利”案子。
难道是千年凶煞走桃花，透支光仅剩运气？
他眼角瞥向钟成说，目光正与钟成说视线撞上。昏暗石洞里，那双黑眼睛不带丝光泽。那人按部就班地整理衣服，目光没会儿便飘过来，刺得殷刃面颊发痒。
殷刃满意地挠挠脸侧。
见殷刃与钟成说缓过来，符行川直白地指示道：“都没事就先往里走。里面有风，肯定有通往外界路。只要找到条缝儿，
就能炸出条路。”
符行川八成也发觉不对，他步子走得慢些。
这位识安强者外貌未变，但殷刃能感受到那人力量翻腾——如同躲在树丛后猛兽，符行川随时准备着扔出致命击。
石门隧道不长，殷刃却觉得他们在里面磨蹭万年。
终于，他们步入隧道尽头火光。
他们正处于栋建筑内部，这栋建筑无比古老，墙壁上燃着长明灯。灯火随风轻轻摇动，照亮周围景象——
“老李，你看着点环境指标，别让咱人给霉菌或者毒气给药倒。戚小姐，你就跟在后头，累开口就行。”
戚辛点点头。
石门后通道并不长，尽头处火光甚至是正常暖色调，恍惚间有点儿人烟味。
符行川照例走在最前，火焰护盾化为两条大腿粗火龙。它们弯曲长长身体，在行人左右护法。火光中小龙鳞片清晰，龙眼机警地转来转去，恍若活物。
钟成说伸手想去碰，那龙很有技巧地弯曲身子，躲过钟成说手指。他遗憾地瞧着它绕远，又去盯殷刃发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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