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看到,里面有挖好单间。外面太亮太开阔。”戚辛脚下步子没停。
“葛听听、殷刃、钟成说。你们三个陪她去,和黄今在这守着。”项江倒也没有和她继续掰扯,“早去早回,别乱跑。”
那个单间离得不算远,十几步路距离。估计是之前凿矿洞意外发现空间,改造成休息室或者储存间类地方。他们在洞内放置照明后,它还挺显眼。
被光照,低矮门洞愈发幽深,戚辛胆子着实挺大。
戚辛上个厕所,后面跟着串人,走出皇帝巡视后宫气势。越发浓重
“任吉莹原本打算拆除环形线,把空出来地方重新规划——比如更合理地布局,比如修几条通往临镇路。”
“但镇民们不许她动任何东西,动就寻死觅活。这里七十岁以上老人比别处多几倍,他们集体往地上躺,警察来都没办法。”
葛听听听得有点呆:“更升镇人不喜欢外地人,能理解。但现在这种恶意程度……”
“再多也不知道。也是中途离开十几年,之后才回来。你们要想知道更多事,只能问当地老人。”
戚辛嘴角动动。
情,其实工作资料里有提及。
二十多年前,这里被某场天灾波及,死近百人。原本矿产丰富山也出问题,产稀有矿天比天少。
更升镇产业单,矿产相关行业倒,大部分人没工作。投资者摇头,合作者转身,慕名而来劳动力也渐渐离开此地,只留下地华丽狼藉。别说外来者,就连本地人子女都有逃离迹象。
“眼见他起朱楼,眼见他宴宾客”。山村成长为山镇,山镇变为繁华名镇。
然后它迅速“衰老”。
殷刃知道她想笑什——镇上老人隔着八百米远都恨不得冲过来碰瓷,压根不可能告诉他们当年经过。
不过他确实对二十多年前,导致镇子异变“天灾”很感兴趣。
而且镇子里那股熟悉感总是挥之不去,就像粘在手机屏幕上块脏污,总是时不时引跑他注意力。
“去上个厕所。”戚辛讲完这段堪称普通镇子历史,她站起身,要往矿洞深处走。
项江:“你出去上。”
人们还没有准备好。无论是挥别过去荣耀和富足,还是送走那些再也不愿回来亲人。
又开始有人过来——只不过他们再来目,不是投资或观光,而是谈“临近山镇合并”“镇内改造重建”。
镇子在衰老,而他们来为它送葬。
“如果不谈出身,任吉莹就是‘外来者’典型。其实她很有能力,如果不来这里,她还能坐得更高。”
戚辛淡淡地评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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