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说得对,这里情况复杂。这次处刑任务,们最好什都别做。”钟成说坐在床边,仔细地擦起眼镜。
考虑到项江就在不远处房间,他声音轻得像呓语。
说来也奇怪,这个人不戴眼镜时候,比戴眼镜看起来成熟。殷刃很喜欢钟成说擦眼镜模样,那人会低下头,微长刘海稍稍垂下,黑发中露出点墨似眼瞳。
有种奇特纯粹感。
而对方手也很漂亮——修长手指微微蜷着,指甲修得干干净净,皮肤上不见多少细纹,也没有太多凸起青筋。钟成说骨型很好,手部线条瘦
“唔嗯。”钟成说吐出口中牙膏沫,发出赞同声音。
今晚,他们堂而皇之地睡在起——
三间半隔断卧室离得挺近。简单商议后,殷刃与钟成说间,葛听听和大堆护身灵器间,而黄今脸舍命陪项江憋屈。
可惜黄今憋屈无法感染殷刃好心情。
洗漱完毕后,钟成说犹豫会儿,当着殷刃换起睡衣。
“他们眼神未必有钟成说好,很容易中招。之前有七八个人被迫卷入纷争,这群人污蔑他们滥用,bao力,举报到来人丢工作走人。”
结果不用他说,连老古董殷刃都明白——但凡有点能力人,以后都会自觉躲开这个麻烦地方,事情自然很难办成。
“他们为什要这做?这样有什好处吗?”葛听听迷茫地嚼着卤菜,ai发言不耽误她吃饭。
“怎知道。”
项江放下筷子,他食量甚至不如对面葛听听。
鬼王大人很是正直侧过身,没有从后脑勺长眼睛看。
但他就是理直气壮地因为这点小事开心。
钟成说思路实在飘忽,殷刃用尽三百年经历都捉摸不透。最近,那人时不时会露出些许亲近,总让他有种被小动物尾巴尖扫下感觉。
房间里单人床相隔半臂,和连着没什区别。窸窸窣窣轻响后,钟成说轻轻坐上床铺,身上散发出草药牙膏清爽味道。殷刃迫不及待地转过身,对上那双熟悉眼睛。
钟成说还戴着眼镜,枕头上斜斜躺本书,明显不打算立刻休息。
黄今关注点并不在活人身上,他放弃转得和风扇样罗盘,声音里带着窒息:“不说那些雾,外面邪物也太多,真没问题吗?”
“肯定没问题,不然项哥怎在这负责这久?”殷刃见项江脸“懒得讲”,愉快地接话。
半个小时过去,五人变为两人,客厅换成卧室。
“肯定有问题,毕竟项江负责这久还没解决。”
面对钟成说,殷刃语气非常正经。如果他不是人已经躺得很平,这场面还能显得更加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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