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吵,呜呜,爸爸别吵……”嘶吼怒骂中,隐隐漏出个孩子声音。
孩子话音未落,嘈杂中又多道破音女声:“行老公,你赶紧把刀放下!”
“儿啊……”老人嗓音长吁短叹,“谁来救人,救人……”
院子外叮呤咣啷动静越来越大。《斗殴交响曲》里充分混合成人叫骂、小孩哭泣、老人哀叹,节奏与力度恰到好处,让人心烦意乱。
垃圾桶哗啦啦倾倒,栏杆
然而除殷刃,没人有力气支持任镇长夜宵工作。
葛听听在刚清扫完地上坐下,累得双眼发直。黄今蹲在房间角落,他屏息凝神,怀抱个警戒用罗盘灵器,假装自己是杂物部分。
那罗盘灵器疯似乱转,黄今看它目光几乎是绝望。
任吉莹倒也爽快,见两人不在状态,她没有强行拉他们聊些有没。年轻镇长收起托盘,起身要走——
“怎着,有种你捅啊?!”沙哑而愤怒吼叫扯破夜色,听着像个中年男人。
目前,除这个地方本身问题有点大,他们任务可以说是平平无奇——
特调九组来到更升镇第个任务,清理房间。
当然,这个“清理房间”不比普通打扫。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把房间里赶春运似邪物打包、分类、扔到院子外头。完事还要在门窗上绘制驱邪阵法,以防视野和出口被遮挡。
物理层面清理完全由小钟同志负责。
看得出这家民宿八百年没用过,地板上积灰积得可以种红薯。殷刃和钟成说住这久,此人今天打喷嚏比先前两个月加起来还多十倍。
“你他妈还有脸叫——?”另个声音比前面那人动静还大,“傻逼,再叫真把你头给剁下来!”
两人在院子附近高声叫骂,任吉莹身影凝固在门前。
“再说遍?叫谁傻逼呢你再说遍?”
“你们家先找事吧?啊?刚买车就给蹭,哪儿给你们脸闹?”个泼辣女声加入战局,声音足以传出十里地。
“谁他妈闹?就那破车,不惜跟你们家计较——”
这人“啊啾”到后面,鬼王大人甚至有点提心吊胆,唯恐钟成说把脑浆子打出来。
直到项江离开,钟成说鼻头还是红通通。
趁两位队友移开视线,殷刃忍不住伸手戳戳。钟成说没躲,他眨眨眼,鼻头触感温热微弹。殷刃食指触即收,指腹触感残留足足半分钟。
“不好意思啊,今天工作太忙,没来得及收拾。都辛苦,吃点东西。”
项江前脚刚走没多久,任吉莹后脚来拜访。她当着众人面冲壶蜂蜜水,又放下大盒包装完整肉松饼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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