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档案馆
那次不同，这次变化并未让殷刃感觉到不祥，只有纯然陌生。
殷刃力量并没有失控，思维虽然有点混沌，大体还是清醒——前段时间，无论是适应凶煞之力，还是练习力量控制，自己都没出过问题。
准确地说，他现在比刚进识安时强
不止
点半点，本不该出现这种状况。
他情况可以说是史无前例，殷刃暂且找不到原因……
但他出乎意料平静。
钟成说摸摸那些翅膀，它们轻轻蹭过他手心。
“生病？”他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殷刃闷声回答。
“警方那边给反馈，那两个男人是店里常客，老人身家也清白。他们因为赡养问题闹过四五次冲突，警方不是第回对上他们。”
“……不是他们动手。”殷刃哼哼，“具体
不清楚……之前没有遇见过这样状况。”
房间，嘴里还嘟囔着“房间里没味道”，竭力往沙发上蹭。
总不能让病人……病煞躺沙发，钟成说把殷刃送入自己卧房，放在双人床中央。
身为满抗科学岗，钟成说感受不到煞气或者凶煞之力。他只知道屋内绿植没有反应，殷刃凶煞之力没有外泄。
但就外部形态看来，殷刃现在不正常。
殷刃大概对恋人气息挺满意，他缩进被子，把自己裹成个完美鼓包。可没过多久，不少奇特肢体从被子边缘“流淌”下来。
被熟悉气息包裹，殷刃安心地闭着眼。档案馆里他都能撑住，这次没道理不能。某人正在他身边，他可以触碰得到范围里。
陌生变化，陌生感情。混合起来滋味没有他想那样糟糕。
钟成说握着装有补液马克杯，有些无措地坐在床边。
殷刃温暖肢体扫过他脚背，在他小腿边流淌。它们暖乎乎簇拥着钟成说，力度不轻不重，接近于个拥抱。
殷刃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“没问题”。
那种奇异晕眩感仍在。殷刃索性放开部分控制，允许非人肢体露出点，好让自己轻松些。
他身体在发生某种蜕变。
它们闪烁着灰暗光，有点像殷刃本体半透明翅膀堆。微型翅膀们互相黏连拉丝，铺满卧室地板，钟成说只好脱下鞋，赤脚走向床铺。
卧室昏暗，这些肢体“水涨船高”，没过他脚踝，触感类似温暖果冻。
钟成说用盐和糖调点温热补液。他凝视会儿手里杯子，不太确定这东西对凶煞是否有用。
“喝水？”钟成说在床边坐好，杯子伸向被子鼓包。
“不喝……”殷刃脑袋蒙在被子里，迷迷糊糊地答道。半透明翅膀唰啦啦凑向钟成说脚踝，差点淹过他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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