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是故意
。”他口气依旧很坦然，“之前从没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之前？
钟成说声音从回忆中浮出。
【……那些录音里人全是死刑犯。除
其中
个，剩下都已经被处决。】
那是案件结束后，他们拜访冯琦那天。
“这就是郭来福发疯过程。”看完这段记录，郭围脸上还带着有点扭曲快意，“可惜没法复现他当时想法，帮不你们太多。”
“不。”殷刃吞口唾沫，“谢谢你，你已经帮们足够多。”
记忆里那个面具人——钟成说正站在他身后。
殷刃慢腾腾地扭头看他，逼疯郭来福罪魁祸首正站在阳光下。透明镜片后，那双黑眼睛湿润而安定，看起来甚至略带无辜。
钟成说脸上没有分毫负罪感。他冲着殷刃眨眨眼睛，眼里带着点微不可察期待。
到什
。如同突发急病，郭来福死死盯着那人背影，身体倒上凹凸不平沥青路，疯狂抽搐起来。
郭来福视野再次出现融化似混沌，他啊啊低叫、拼命摇头，狼狈地往后滚爬。这条路临近个垃圾堆，郭来福疯样冲进垃圾堆里，双手抠向自己眼球。
他动作没有分毫犹豫，眼眶发出嗤啦啦黏腻声响。
紧接着他无视眼部剧痛，在堆生活垃圾里四处摸索，又抓住把脏兮兮水果刀——
殷刃知道接下来发生什。
他们到访时，冯琦正在拿些录音巩固“解读狂呓”能力。
平板屏幕上写满满当当“妈妈，妈妈，好害怕”“救命，救命”“害怕，害怕”。
与郭来福情况同出辙。
【郭来福，在逃连环杀人犯……此人精神彻底失常，现在还在治疗。其他死刑犯只出现狂呓症状，精神并没有问题。】
当时，钟成说这样说明。
这小子……
“跟来下。”
殷刃把抓住钟成说手腕，两人钻进主教学楼，找个相对隐蔽墙角。殷刃熟练地切断所有通讯，深吸口气。
“成说，郭来福到底怎回事？”
“他本来该自己去庆江市自首。”钟成说站得笔直，语气里有丝遗憾。“但那天晚上凶煞破……嗯，你破封。整个海谷市煞气紊乱，环境条件出现巨大改变，他受到影响。”
郭来福用那把水果刀削掉自己鼻子，次性筷子戳聋耳朵。直到被识安人员出现，他还在疯狂自残。
……就像要逃避自身五感。
,bao雨与雷声遮盖切，郭来福就此失去视力。那面具人也就此消失，切沉入虚无。
记忆结束，黑暗散去。
三人再次回到那个阳光明媚校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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