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自己醉,黄今往桌上磕磕酒杯,迷迷糊糊地想。
“你傻吗?”他说,“最幸运?就为几本书?”
“不,”她笑嘻嘻地说,“因为遇到好人先生。”
又是“好人先生”,这次她直接说出口。黄今默默地放下酒杯,那种烦躁感更强。
“不知
“房租又涨八十”“他是个好人”“客服那边工资还能要回来吗”“他是个好人”“最近酒吧生意不好”“下个月得重新找工作”……
不知道为什,那些“好人”印象让黄今有点烦躁。
“其实会做些小玩意儿,能帮你改改运势。”黄今用起最熟悉话术,“你现在生活不顺,只需要把将来点运气挪过来——”
“没必要。”丁李子笑着说。
“知道,情况不好,未来也很难变好。”她语气很轻松,“没有用。”
运气好话,它们能多换几瓶酒,他想。
丁李子非常开心。
“都不知道去哪里买这些,网上好多二手贵死。”她高兴地说道,“谢谢啊,你帮大忙!”
思维龙卷风里又开始复读好人好人好人,黄今觉得有点可笑——他脸上挂着人皮,背后和沉没会牵扯不清,居然也能有和“好人”沾边天。
看来丁小姐心和眼睛样瞎。
潮汐似冲刷。
黄今注视着那个思维龙卷。
快乐旋律和歌词在其中不住回荡,激烈感情将它们裹挟。她拼尽全力地唱,仿佛这是世上最重要场演唱会。
为什要这拼命?
曲唱罢,丁李子露出个大大笑容。她朝台下用力挥手,像是在跟某人打招呼。
黄今拿着酒杯手僵瞬。刹那间,他似乎看见另个自己。
“那你为什那……”那拼命?
丁李子声音里笑意黯然片刻:“人总得活,就算溺水挣扎,也想扑腾得最好看。”
这回,她读到他心。
“不说这些啦,现在可是在人生最幸运时刻,干杯——”
两人在酒吧角落喝次酒。
服务员上小吃时候,黄今条件反射地调下丁李子杯子位置。照顾母亲多年,些反应已经变成习惯。
他动作没什风度,显得粗,bao而理所当然。
丁李子愣愣,什都没说。
酒吧昏黄灯光下,黄今阅读着缓慢旋转思维龙卷。还是那些无聊又琐碎戏码,掺杂着“好人”弱回音。
“好人先生,你在听吗——?”
黄今放下喝空酒瓶,闷不做声地离开酒吧。
……
第二个片段。
黄今把母亲遗物整理番。其中有不少盲文教材,他盯着它们看会儿,想到个或许需要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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