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成说心头微动。看
个人借阅
书，大概能窥得此人个性角，这是个不错试探机会。
“好。”钟成说破天荒地答应。
识安图书馆确实环境不错。
它独立于识安大厦，足足有四层，外部看起来更像是个艺术博物馆。
馆内主调是原木色，巨大落地窗盛满绿意。空气里有股淡淡油墨气味，它混上旧纸张味道，生出某种抚平人心奇特魔力。
有
钟成说这位笔记超人，殷刃连课都不怎
认真听。几堂课下来，他挨老师们不少眼刀。然而千年凶煞别不说，脸皮还是足够厚——
“考试前借
笔记看看？”殷刃趴在桌子上，懒懒扭头，“钟哥，考完请你客。”
钟成说眼角抽抽。眼看这人在课桌上半翻滚，股奇妙脱力感油然而生，他身上诅咒似乎散去点。
“借你看。”
进入识安后，身为夜行人“阎王”，钟成说恨不得连呼吸次数都仔细把控。眼下他真搞不懂——个和邪物牵扯不清“东西”混进识安，难道就为在工作中偷懒，在课堂上打盹？
疗。其他死刑犯只出现狂呓症状，精神并没有问题。”
“郭来福也是死刑犯？”殷刃唔声，“那还专门给他治啊。”
“是，按照规定，他神智恢复后才能处决。”
殷刃再次看向写满平板字。
冯琦解读出来全是短句，字里行间充满恐惧，无例外。不过某种意义上，也算天理循环、报应不爽。
楼梯和阅读区设计并不呆板，有着几分古时园林恣意。
玻璃与木材虚虚围成长廊，百转千回，但不至于让人迷路。阅读区错落地嵌在其中，如同枝条上新芽，空间感和私密性把握得刚刚好。
这对搭档分头行动，没会儿便抱着书回到座位。
两人选阅读区位置靠窗，样子像个半开放咖啡厅卡座。氛围灯从天花板垂下，散着柔和光。玻璃墙似落地窗外，树叶被
您究竟是来干什？
“钟哥，英雄！”殷
刃精神振，继而打个巨大哈欠，“走，去水吧吃冰淇淋——”
钟成说：“要去趟图书馆。”
殷刃：“那起吃个冰淇淋再去，也想去。说来还没去过图书馆呢，小河姐说那边环境不错。”
他没再深究，陪着冯琦玩会儿黑龙玩偶。
“加油，小朋友。这都是机密文件，说不定你能挖出什大案。”临走前，殷刃神神秘秘地冲冯琦嘀咕。
冯琦双眼亮亮：“嗯！”
……
下午课程准时结束，殷刃伸个老大懒腰。暖融融阳光照在身上，要不是条件不允许，他简直想要顺着椅子流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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