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日快乐，琦琦。”
“生日快乐，臭小子。”
“
们给你准备
礼物。”爸爸说。
“就在你
衣柜最底下。”
“冯哥，也不该催你走那
快。”她说。
“不要蛋糕，也不要橙汁。”冯琦像是听懂什，但他希望自己什都没有听懂，“都是错，都是错！这辈子都不要蛋糕和橙汁，再也不会偷吃油爆虾，你们别走！”
“不要你们走……”
阳光灿烂，桌上菜肴闪着诱人光。爸爸妈妈手很温暖，声音也像以前
样温柔。
真奇怪，明明是听这多年嗓音，现在他需要再听到，才能想起来。
7月23日，23点51分。
时间飞快地流逝着，上午眨眼间便过去，家人又坐到餐桌前面。
“干杯！”爸爸妈妈举起可乐杯，油爆虾和炖排骨散发出浓浓香气。
很完美上午，他们没有玩游戏，开饭比预计早不少。那盘油爆虾被吃掉大半，父亲熟练地剥去虾壳，很快，冯琦碗里虾肉堆成小山。
然而刚吃到半，爸爸手机又响起来。
下他脸，“老冯，管管你儿子，得换个衣服。”
“冯大剑士，快跟老爸准备游戏！”爸爸趿拉着拖鞋，笑嘻嘻地搬出主机。
冯琦拼命摇头，他不想哭，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。
妈妈捋捋他后背：“出什事琦琦，怎哭成这样？”
“……”冯琦死死抓住妈妈睡衣，“做个噩梦。”
如果他们真不再回来……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忘呢？
“说什呢。”爸爸眼眶有点红，“将来儿子出息，得给自己买最好蛋糕。那种什来着，动物奶油？”
“你正长着身体，好好吃饭才行。”妈妈笑容有点勉强，“你是个大孩子，知道对错。”
他们站起身，仔细地放好筷子，穿上外套。妈妈俯下身体，轻轻亲下冯琦额头。
7月23日，23点57分。
“不要接！”冯琦烫伤似尖叫，“们继续……继续吃饭好不好？”
悦耳旋律之中，他父母沉默地看着他。
良久，爸爸还是接通电话。就像“上次”，通话很快切断，他脸上浮出歉意笑。
“把送餐地址填到咱家店里去。”他说，“对不起啊，是爸爸错。”
妈妈放下筷子，极轻地叹口气。
7月23日，23点46分。
冯琦没去碰《复生传奇》，他黏着父母，乖乖地站在厨房里帮忙。
“行小寿星，油烟呛。”妈妈把他推出去，“和你爸商量点事。”
于是冯琦站在厨房外面等。
他们旧房子里，阳光曾经这样灿烂过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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