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熟练地换
袋药液，收回输空
软袋。她右耳塞识安耳机，殷刃能听到里面呼叫：【1103、1103，四号病房郭来福突然出现自残行为，请立即处理……】
“
暂时离开
会儿，十五分钟后回来。”护士推上护理小车，目光仍然很冷淡。
她快步离开，只剩床头机器哔哔轻响，病房里药味稍稍淡点。
“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，你能听懂问题吗？”钟成说打开手机记事本。
吴鹏鹏脖子动动，看起来有点像要点头，但那个动作最终只变成怪异抽搐。他又试图眨眼，可惜他“平面眼皮”也不怎
听使唤。
殷刃知道这人《沟通艺术》病又发作，他同情地瞧眼钱志成，把钟成说拖出病房。
钱志成隔壁就是“鹏哥”吴鹏鹏。
吴鹏鹏被固定在特制病人束缚床上，输液架上吊好几瓶水。殷刃眼中，他五官依旧是扁平印花，这种“怪病”甚至有扩散趋势——吴鹏鹏指甲也变成平面，就那样“画”在他指尖。
他病房里还有个目光冷淡护士，胸牌比其他护士多个黑印记号。
“十五分钟。”她冲他们摆摆手，“这人周身煞气值没有减弱迹象，他很虚弱，不适合长时间问询。”
独离开，没带你们？”
“没啊，他肯定就去、去干那个嘛。吴涛嫌们几个太嫩，怕们被条子问出啥来，坏他们事。”
“‘干那个’是哪个？”
“都跟条……警察说呀！就是找女耍、耍朋友，又不在场，也是胡猜。别不知道，真不知道！”
钱志成吞吞吐吐，情绪有点激动。像是想起什，他又开始剧烈颤抖。
“……哈……哈……贱货……”吴鹏鹏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钟
吴鹏鹏艰难地扭过头，手指动动：“……哈……”
钟成说：“他读写能力……？”
“都不正常，现在他无法理解文字和画像，更别提主动书写。”
护士眉头微蹙。
“他对声音有反应，但只会答同句话。你们注意点，患者情绪不稳，受不得太多刺激。”
“后半夜鹏哥个人跑回来，就就就你们看见那副鬼样，谁他妈敢上去问话啊！们几个想跑，结果咋跑都会跑回厂房附近……只有厂房剩点吃喝，们、们就直待在那，尽量远离他，再后来警察就来。”
他使劲抓自己头发，眼珠又开始乱转，嘴里疯狂喃喃“什都不知道”“凭啥你们不怕”之类话。
要是看到吴涛死状，这人搞不好会直接崩溃。
“够。”钟成说站起身，板眼地吐词儿，“你好好休息，多喝热水。”
钱志成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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