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殷刃翻身，他身上散发出
股隐约
味道。那气味不属于这间房屋，但非常好闻，像是高档店里才能闻到上好香木。
钟成说凑近些许，俯下身，动作极轻地嗅
嗅。
并不是他错觉。
钟成说歪过头，打量殷刃好会儿。期间，他右手修长手指无意识动作，刀刃在指缝间转出好几个花。
“殷刃。”静静站三四分钟后，钟成说后退两三步，突然出声。
钟成说洗漱完毕，如临大敌似打开卧室门。
他取走摆在餐桌上苹果，换颗更新鲜。完成这切后，钟成说左手拿着苹果，右手握着锋利水果刀，停在沙发两步外。
与他料想差不多，殷刃果然没有老老实实回房——那人正窝在沙发上睡觉，身上裹张薄毯，长长黑发几乎要垂上地板。
但也有与他料想不同地方。
看得出来，昨晚殷刃点不少外卖。钟成说认出附近卤鸭货和烤串店提袋，但它们全被收拾得很好。
钟成说直会在这里摆颗苹果，每天都换，怪瘆人。”厉鬼倾情点评道，“他似乎挺重视这事儿，你还是吃冰箱里吧。”
“他这是……供奉？”这是殷刃第反应。但这实在不像钟成说会做出来事，他有点诧异。
“谁知道呢，这个小区最强就是
。反正不是供给，根本不认识他。”胡桃眼馋地看着那颗红苹果，“唉，也好想吃。”
殷刃从冰箱里另拿个苹果，这会儿正叼在嘴里。胡桃痛苦地别过头去：“行先撤，既然你能看到，下次来会先敲墙。”
说着，厉鬼胡桃缩进墙壁，剩下半个脑袋在外面。
鬼王大人睡眼惺忪：“……嗯？”
“你早上想吃煮玉米还是包子？”
殷刃腾地坐起身：“什
馅儿包子？”
“猪肉大葱或者羊肉胡萝卜，另配煮鸡蛋、豆浆和苹果。”啪嚓
桌上没有剩饭，没有可疑油渍或碎渣，屋内也没有太大味道。吃完签子和骨头用塑料袋扎口，收在外卖提袋内，喝空饮料罐码得整整齐齐。殷刃没脱衣服，袜子则被折好，放在其中只拖鞋里。
平板被殷刃紧紧搂在怀中，看得出此人对电影之夜很满意。
钟成说轻手轻脚走近，缓缓抽出平板，放在沙发边小桌上。殷刃兀自咂咂嘴，懒洋洋翻个身。
窗帘没拉上，清晨阳光斜射入室内，照亮殷刃发梢。浅白毯子被映成微黄，显得格外柔软。
钟成说动作滞。
“哦对，什时候你想看电视剧，记得敲墙叫声——”
殷刃摆摆手，就当答应。
他又团回沙发，继续看他电影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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