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夕照区疑似有危险化学品泄露，是
场有预谋
犯罪。案情重大，附近所有异常都要进行排查，你们在协助警方调查。”
钟成说声音温柔干净。
“
在警局确认过委托授权书，愿意配合。”
“那先随便聊聊，放松放松。”符行川说，“刚看
你资料，你之前在A大读研究生——A大啊，咱国数数二
他穿件宽大过头白线衣，暗色裤子是松垮休闲款，运动鞋打理得干干净净。这会儿钟成说正忙着戴眼镜——可能是怕雨里花眼，他直把眼镜盒塞在兜里。
不得不说，这人长相很讨长辈喜欢。
钟成说眉眼温和大气，头黑发没烫染，刘海和发尾有些嫌长。配上方形无框眼镜，他整个人透着学生气，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。
虽然今晚经历奇特，他脸上既没有惶恐抗拒，也没有急于高谈阔论亢奋。
鉴于符行川在以鸡蛋挑骨头心态观察，他还是挖出不顺眼地方。
符行川简单洗把脸，匆匆前往问询室。
出于安全考虑，问询室不在识安大厦内部，而在园区西南角座圆柱形小楼。问询室在地下层，走廊挤满生机勃勃绿植。绿植间挂些鸟笼，不少小鸟在枝叶间叽叽喳喳地叫。
它们不是单纯装饰。
这些盆栽和小鸟对煞气非常敏感。更重要是，它们足够引人注目，能将楼道里法器遮得严严实实。
符行川吞下巧克力，甜腻味道全黏在嗓子眼里。刚迈进问询室，他就给自己倒整壶茶水。
眼睛。
钟成说长相要配上双清透眼睛，完全可以去拍“十佳好青年”宣传海报。可那双眸子犹如墨汁点黑洞，幽暗无光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倘若没有无害外貌中和，那双眼足以让人感到不安。
符行川清清嗓子，对摄像头另边同事做个“开始”手势。他低头速读钟成说资料，吸口气。
“钟先生，路上有人跟你解释过吧？”
钟成说规规矩矩坐在扶手椅上。他双手交握，搭在桌沿，略长袖口遮住手腕。
识安集团问询室不比警局，它装修风格相当温馨。灯光柔和温暖，深咖色木家具配阔叶盆栽，小桌上摆着热腾腾茶水和桃酥。打眼看，这里更像复古咖啡厅。
但它仍有冰冷部分。
比如问询室物品齐全，却没有任何锐器。桌椅固定在地板上，杯盘全是打不碎特制品。再比如符行川坐在暗间里，与那个温暖小天地隔层单向玻璃，里面人完全看不见他。
无名氏来路不明，需要更多时间体检，晚点才能问询。透过单向玻璃，符行川审视着问询室内钟成说。
钟成说早已脱下雨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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