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冶起身,披上外套,扶着输液架走出去。自怨自艾从来都不适合他,既然在床上睡不着,不如出来多做点事。
哪怕是
“嗯,知道。”谢时冶打开对话框,犹豫阵,最终还是敲下,临时出差,已达A市话语,发过去。
傅煦回得很快,就像守在手机前般:“这突然,怎不跟说声。”
“忘。”谢时冶用个最敷衍理由,却意外有用,傅煦没再追问,而是让他到酒店,给他拨打视频通话。
谢时冶没能够打出这通电话,他发烧,阳阳找来私人医生给他挂水,还收走谢时冶手机。
应该说是谢时冶主动将手机给出去,他躺在床上,眼皮都在发烫,高温耗空他所有精气神,冰凉点滴让他舌根发苦,精神极度疲惫,却始终难以入眠。
宣布名字那刻,紧紧拥抱住对方,上台说获奖感言时,谢时冶会将傅煦藏在自己话语里,述说着只有对方才能听懂话语。
而这切,都不会存在,因为傅煦不会再继续陪着他走下去。
谢时冶紧紧闭着眼,却没能控制住眼罩湿润片,幸好眼罩是黑色,不会被其他人看出来。
这件事中,让他难受地方太多,例如为什傅煦没跟他说过,又比如……傅煦决定不继续演戏原因。
真会如钟昌明所说那样,是因为司南吗?
房间里很安静,阳阳在另外个房间跟广告商沟通明天事情,谢时冶用插着针手打开床头灯,针头在薄薄手背表层里传来拖拽感,生疼。
他睁着干涩眼,确定疼痛,感受苦涩,就像场自折磨,好像身体难受得多些,心里就没那痛苦。
可惜身体不适是短暂,心上难受却细密绵长,无法忽视。
如果能够哭出来,也许会好些,谢时冶从前就是那样发泄难过。可惜高温就像将他所有眼泪耗空,他哭不出来,只能就着光线,盯着墙上花纹发呆。
门外传来轻轻脚步声,是服装助理来,带来明日要用衣服,阳阳轻声将人带出去,轮子滚动在厚重地毯上,声音拉得绵长,就像碾在他紧绷神经上。
哪为什和他在起以后,却没有改变这个决定?
谢时冶根本不敢去问为什,这才是他在中午时傅煦问他们在说什,他假装无事原因。
因为他害怕知道这个答案,害怕钟昌明拜托错人,其实他并没有那个份量足够改变傅煦所做决定。
飞机在四个小时后降落,四周传来片消息提示声。谢时冶关掉飞行模式,微信自动跳入提醒,是傅煦问他在哪。
阳阳转过头来:“谢哥,陈风说傅老师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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