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冶眼睛说起来是有些像笑眼,是讨喜那种眼型,哪怕不笑,看起来也像笑。
明明刚才哭过,也不知道为什哭,睫毛被湿成缕缕,眼睛却还是明亮,微微弯着。
又不是真在高兴,却显不出难过样子。
傅煦心里有点闷,但不会表现出来,他将咖啡递过去,问:“喝点吗?”
谢时冶接过咖啡,大概情绪实在不高,声音也低得厉害:
谢时冶被脸上触感逐渐拉回现实,反应过来后,反手按住脸上纸巾,本意是让傅煦撒手,未成想裹住傅煦手。
好在傅煦没在意,将手抽离他掌心:“要不要喝点水?”
谢时冶迟缓点头,傅煦拿手机钱包,下车去,将空间留给谢时冶。
附近没有什喝,只有个咖啡店,傅煦打包两杯咖啡,慢慢走回去。
江边几乎没有人,只有此起彼伏蝉鸣虫叫,风吹来都是潮湿味道。
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,切就像徒劳无功,直到个面目模糊,身穿白衣人。
那个人只拧开练习室门,轻而易举地走进去。明明看不清那个人脸,但谢时冶就是知道,那个人是司南。
巨大悲恸攥住他,胸腔那颗心,本来在日复日折磨下早该习惯。可是真看见,却又那令人难过。
他徒劳无功地围着那个练习室转,无论如何尝试都进不去,就是进不去!
为什他不可以!强烈不甘心和难过让他控制不住在梦里大哭出来。
谢时冶靠在车头,正在抽烟,他身影在夜色里些许朦胧,很瘦长,好像比刚开拍时候都瘦些,傅煦心想。
他看见谢时冶嘴里缓慢地吐出口香烟,眼皮垂着,手里好像有什东西,他在盯着看。
直到许久后,谢时冶才收拢掌心,手握成拳,抵住额头闭上眼,很轻很慢地叹口气。
傅煦走过去,他皱起眉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高兴什,他喊谢时冶名字。
谢时冶身体抖,就像绷紧,但很快就放松下来,转过来看他时候,眼神又恢复平常模样。
而现实里,他也是被喊醒,医院没有到,车子临时停到个江边,大概是他在梦里闹得太厉害,情绪宣泄到现实中,哭喊出来,将傅煦吓到。
车里灯并没有多明亮,却清晰地照亮谢时冶眼中没有散开泪水。
眼罩压在额头上,谢时冶刚刚醒来,迷迷糊糊,看见傅煦脸,竟然时没忍住,问句:“为什不行。”
傅煦知道他是睡糊涂,抽几张纸巾,压在谢时冶脸上,没说话。
车里放着轻音乐,竟然还是那首罗曼史,怪不得他会做那样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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