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冶打开可乐,掩饰搬灌大口,却看见对面傅煦将果汁放到边,弯腰捡起什东西,摆到他椅子下方。
他往下看,是他鞋,被摆整齐,放在视野可见范围。
谢时冶却觉得越来越羞耻,连耳朵都红。
他辩解般道:“这鞋实在太热,不想穿。”
傅煦抬眼:“衣服也太热,所以不想穿?”他尾音上扬,是个反问语调,又
谢时冶盯着他手套,自己都替他热:“怎还戴着手套啊,摘下来吧。”
傅煦刚刚拍把刘艺年按进水里戏,只摘右手手套。左手还有,如今他军装外套记得脱,手套倒忘。
要不是刚刚扶着车门那下,谢时冶也不会发现。
傅煦被他提醒,将手套摘下来,随意地塞进军绿色裤子里,塞得很浅,露出小截白在外头。
保姆车里有小冰箱,离谢时冶很近,探个身子就能摸到距离。他想起身,结果因为盘腿姿势缘故,衣服被压在腿下,衣服扯住,起身失败,还晃下,狼狈地倒回椅子上,谢时冶自觉出糗,脸都红。
阳阳落落大方,又嘀嘀咕咕地把东西放好,这时他来个电话,握着手机走到另外边接电话。
傅煦终于回身,面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惊慌,很冷静,平淡,目光能够直视谢时冶,但很快地就往下垂,落到谢时冶脚上。
谢时冶脚还光着,鞋子不知道被他踢去哪里,车内灯光比较暗,时半会很难找。
因为热缘故,趾头到脚踝都泛着红意。
被傅煦这看,他脚趾头不自在地蜷缩几下,往后退几步,坐回皮椅上,盘起腿,把脚藏进白色戏服里。
傅煦却看明白他起身要做什,弯腰走过去,打开冰箱门,蹲在那里问他:“要拿什?”
谢时冶:“本来是想给你拿点喝,现在你自己拿吧。”
傅煦拿瓶橙汁出来,反倒问他:“你要喝什?”
谢时冶:“可乐。”
傅煦把饮料递给他时候,指尖很凉,滑过他手背,有种轻微痒。
长卦盘扣很难系,谢时冶只将腰腹处扣几颗,胸口地方没管。方衣襟垂下来,搭在前面,露出锁骨和修长颈项。
车门大开,傅煦站在车外没动,谢时冶忍不住探出头:“哥,你不是有事才来找吗,上来啊。”
他靠回椅背,车里冷空气不断地往外散,炎热又涌进来,于是他又催促几声。
总算车外传来脚步声,砂石细细地响,戴着手套手扶住车门,车身晃,傅煦上来。
谢时冶伸手将车门关上,保姆车很大,但是对于两位同样高大男子来说,足够形成个很私密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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