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步虚软,没步都仿佛陷入地毯,拉扯不出来,就似踩入大片沼泽。
身体很难受,心里同样生重病。
刚才那些话,裴廷可能根本不想听。谁愿意听前任喋喋不休抱怨,而不是美好甜言蜜语。
顾宝会哄人,哄人说好听话,往往不带有真心。
真心呈给对方背后,是敞开胸腔,是随意都能践踏重创软肋。
可是顾宝心里就真没有委屈吗,他有,他都快委屈得承受不住。
“裴廷,知道任性骄纵,对你撒过谎,总说难听话。可是爱你这件事,没有骗你。”顾宝握着手机:“爱你,不是谎言。”
“你说你知道喜欢你,你自己……又为什不信。”
顾宝声音越来越低,杨卿兰见状夺回手机,电话那边还在接通,她拿到耳边:“行,小朋友都哭得不像话,你也别闹,过来趟把人接走吧。”
裴廷不知说什,杨卿兰提高声音道:“为什要……不,你自己男朋友,自己负责。”
你凭什叫冷静!”顾宝声嘶力竭:“从头到尾,你选择,接受,你让走,就得走!他妈是你喜欢人吗?你真喜欢吗!”
“知道让你没有安全感!可是裴廷,是个男人,要爱上个男人,也会害怕,也会犹豫,人生要产生翻天覆地变化!没办法像你样,立刻就知道该做什,不该做什!”
“你从刚开始就在帮,哪怕现在分手,你还在帮,别人都觉得你真好,你真棒,你都分手还在照顾这个傻/逼前任!”
“该谢谢你啊!”顾宝潸然泪下:“要怎才能还你这份大恩情。”
裴廷终于说话:“不用。”
只需要那人不信,也不语,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挥舞着自己心。
没有比这更深刻受伤,这就是失去滋味。
顾宝回出
顾宝直低着头,双手捂着脸,看不清神色。
杨卿兰握着手机,与电话那头人争论,半晌,终于生气地挂电话,尴尬地望向顾宝。
顾宝放下手,站起身:“今天真很谢谢你,如果以后你有需要帮忙地方,力所能及,定会帮。”
杨卿兰说好,又说:“你现在住哪?送你回去。”
顾宝摇摇头,走出包厢。
顾宝哭哭笑笑:“是吗,就只有个人卑鄙,分手都不放过你。”
“找你,给你打电话,你是不是觉得是怕你不帮忙。”顾宝知道裴廷不会答。
他们走到这个地步,他才是最大犯错者。
现在切话语,都是狡辩,都是推卸责任。
旁人只会觉得他不知好歹,顾宝自己都觉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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