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廷没有否认。
“因为没你想那好,白白让你惦记这些年,失望是不是!”顾宝越来越大声。
他无法控制自己语调变得激烈。他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,就像位被拆穿把戏,露相小丑,歇斯底里,不愿从台上谢幕。
撒泼打滚,不是成年人行为。死缠烂打,也不符合他们久别重逢相处。
昨夜温柔与缱绻,今晨平和与安心,都在这刻尽数归无。
裴廷似听乐,他也确笑出声。顾宝心尖抽,种不同于见到顾正时难过,蔓延开来。
因为顾正而伤心,是苦涩。因为裴廷这声笑感觉,是酸,酸得几乎要让顾宝手足无措,恨不得给刚才自己抽几耳光。
裴廷躲开顾宝手,他抽口烟,没看顾宝,视线只落在虚无个点上:“是不是人这辈子,只需要行差踏错步,就不配被原谅”
“不是!”顾宝急声道。
裴廷像倦,他拇指抵着眉,颓丧道:“顾宝,从家搬出去吧。”
暗与极亮中,冷到谷底。
顾宝试图后退,却被裴廷掐住脸颊,往前抓。顾宝好疼,手腕也疼,裴廷从未这对过他。
裴廷沉默不语,顾宝缩在车里,捧着自己手腕不敢吱声。
许久之后,顾宝没忍住打个喷嚏,刚才淋雨,他有点着凉。
裴廷仿若才从沉思中回神,他没有问顾宝同意与否,就拿出香烟。这在他自小接受礼仪中,几乎是不可能事。
哪有什救命稻草,温暖归处,都是他逃避现实,自欺欺人罢。
顾宝抹把脸,他身子在刚才直抖着,不知是冷还是激,他生硬地甩下句:“知道。”
说罢他起身要开车门
顾宝瞳孔缩,裴廷彻底生气,也对他失望,终于从喜欢他这件事上清醒过来,要赶他走。
不要堵在喉咙里,却无法凭着心意吐出来。他鼻子酸透,刚才见过顾正流光泪,又涌出来。
“你讨厌吗?裴廷。”他不喊他哥,目光直直地看着裴廷。
裴廷没看他,哪怕他感觉到顾宝目光。
顾宝执拗地问,也不知道想要得来个什答案:“你讨厌。”他用肯定句。
可是这时他不来根,他怕他压不住火。
顾宝自然也察觉到气氛不妥,他在最糟糕时候,提出最胡来提议。
他把裴廷当什,又把自己当什。
香烟弥漫在车厢里,裴廷低着头,沉声道:“顾宝,今天带你过来,不是为让你做出这种选择。”
顾宝指尖离开痛极手腕,他轻轻地碰到裴廷衣角,得寸进尺地,他摸到裴廷手背。血管清晰,骨节分明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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