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亥,和你说件事儿,其实不是秦朝人。”都到这瞬,说不说兴许都迟,但是余子式忽然想同胡亥说会儿话。
胡亥意识尚有些模糊,双眼盯着余子式,气息却是乱得厉害。“什?”
余子式知道胡亥现在身上药效还未过去,索性翻身进棺椁,伸手轻轻揽着胡亥,将他整个人重量都放在自己肩上。“胡亥,不是这个朝代人,这事儿要是从头说起,那得从大秦相邦吕不韦开始。”如今再提起吕不韦,那真是恍若隔世种感觉。
“你彻查过,所以你定知道身份名字全是假,前半生那二十年,无父无母、无亲无友,没有留下丝毫痕迹。那是因为,前半生二十年不是在这个朝代过。是吕不韦费尽心思从两千年后人世上带回来,不过直没想明白他带到这儿到底是为什。”他看着胡亥说不清是疑惑还是诧异神色,低声道:“知道这个朝代上发生所有事,知道你父皇嬴政定会收复天下,知道你是大秦第二位皇帝也是大秦最后任皇帝,知道子婴是大秦最后位秦王,带你去沛县,因为知道那里人命中注定是王侯将相,护着蒙毅,那是因为知道他还有后
利得厉害。
余子式擦把嘴角酒,抬头看向胡亥,他自己手脚也有些无力,“没事,点药而已。”余子式抬头看向胡亥,双眼清亮如雪,“等你醒,切都过去。”
胡亥盯着余子式,手点点攥住桌案角,眼前却不住发黑。
……
骊山,始皇陵。
余子式沿着石壁缓缓走圈,将四下灯都盏盏点上。借着烛光,他伸手轻轻抚着棺椁中人面庞,正发着呆,忽然觉得袖子沉。余子式怔,低头看去,胡亥冷冷望着他,头上已经浮层冷汗。
余子式没想到胡亥能醒过来,时之间也愣住,胡亥明显有些气力不支,双眼却是锐利如刀。他环视圈,望着余子式说三个字,“先帝陵。”胡亥试着聚集内力,手却是连抬起来都勉强。
“对,是先帝陵墓。”余子式也看出胡亥艰难,轻轻握住胡亥拽着自己袖子手,抬手擦把他额头汗。
“你想干什?”胡亥皱下眉,却发现自己说句连续话都提不上气,他现在浑身就没有处聚集力气,就连清醒都是勉强在维系。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狼狈时候。
余子式原本想等这些事儿结束后再同胡亥说这些事儿,却不曾想胡亥中途会醒过来,他握着胡亥手良久,终于轻轻说句话,话出口,他才发现自己语气真称得上是温柔缱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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