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式收到消息时候,黑灯瞎火,他个人骊山里也不知道晃些什,群下人废大半天工夫才找着他。而他正在山中摸着土手泥泞。
余子式收那两封胡亥截下来信,沉默会儿,“皇帝有下什旨意吗?”
王平摇下头,“什都没说。”
余子式点下头,将那两封信塞给王平,“忽然有点事儿,大概明天早上能回来,你将这两封信交给阎乐,他自然知道该怎做,若是陛下今夜召见,你就说明日中午去望夷宫觐见请罪。”
未等王平问什,余子式从他手中将灯拿过来,转身往山深处走。
神色淡漠地拆第二封,这封他不知怎就看很久,终于,他问句曹无臣,“你拆开看过?”
曹无臣点下头。
“你怎看?”胡亥并没有自己预料中动怒,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能平静成这样。
曹无臣沉默会儿,低声道:“当初李信战败失势、尉缭去世,李斯还未在军中安插势力,真正武将派唯有王氏和蒙氏,王氏父子隐退,蒙氏家独大权倾朝野,而后陛下在朝野中清洗蒙氏势力,启用不少王家旧部,三支皇城禁卫统领全是王氏派,长公主若是真能借王翦之死成功拉拢到这群将领,再加上王孙子婴正统身份,这大事已经成半。”
“你知道不是问你这事。”胡亥看着曹无臣,“是问,你对赵高怎看?”
“大人!”
“回去吧。”余子式回身看眼他,“明日兴许还用得上你,今晚回去好好休息。”余子式说完这句,提着灯往山中走再未回头。
徐福东渡之前曾对余子式吐露,骊山秦始皇陵里埋个秘密,关于生死,关于长生。那座失去帝王空荡陵墓从建造那天起,到如今已经在这龙脉山河下埋几十年,始皇帝在它身上倾注他大半生心血,最终却选择葬身荒山,这其中牵涉皇朝许多讳莫如深旧事,大部分已经无从考究,余子式挖掘对始皇帝心思没什兴趣,他看中是这
“赵大人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胡亥呵笑声,似乎被曹无臣圆滑逗乐,“确是,真想将和天下人摆在块儿逼着他挑个,他脸色想必是好看至极。”胡亥啪声轻轻将书信放下。
曹无臣低着头,良久才犹豫地说句,“陛下,要不要将赵大人召过来?”
“不用,以名义将两封书信重新送回他府上。”
胡亥直知道余子式喜欢他,但也仅此而已。胡亥望着那桌案上那两封信陷入短暂沉思,有时候他是真想拿刀剖开余子式心称称,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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