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打天下,不是进京朝贺。”
胡亥这句话声音有些冷,余子式几乎没怎听过胡亥用这种淡漠冰冷语气和他说话,当下微微怔。
胡亥望着他这副呆怔样子,忽然勾下唇角,低下头轻轻亲下怀中人,“睡吧。”
所有霸业功勋都是从尸首血泊中发出第道声音。披荆斩棘,而后这群人声音才能真正响彻九天。寸山河寸血,这条路从来都没有捷径。
余子式没再说话,于胡亥而言,这些事儿确是与他没有太大关系,即便是历史上,胡亥也是到此为止。然而于余子式而言,这些事远远没完。
哭累里抱着睡过去样子。”胡亥说到最后低头极轻地笑下,“还听吗?”
“不,够。”余子式出去后第件事绝对是把曹无臣给活埋。
胡亥听出余子式话里咬牙切齿,揉下余子式头发,“先生,真挺喜欢你,真。”
余子式这次顿很久,而后轻声道句,“嗯,知道。”
胡亥想,余子式到底知不知道其实不重要,毕竟他所感所受余子式永远也真正无法体会,他也不愿余子式体会,这些感受自己尝过遍其实也就够。他对余子式无奈归无奈,真动点什他确是舍不得。
……
胡亥见曹无臣时候,曹无臣脸色有些沉,仔细看竟是有些犹豫不决。胡亥鲜少在曹无臣脸上看到这种神色,想起他让曹无臣去查事,心中下子有底,眼中也难免冷下来。
曹无臣呈上两封截下书信,封寄往长公主府,封寄往东边战场叛军军营,那是胡亥再熟悉不过字迹,大秦丞相赵高字迹。胡亥随手挑封,拆开漫不经心地看眼,看完后拿起
胡亥安静地抱着余子式坐在廊下倚着阑干看会儿咸阳夜景,余子式大抵是真闹腾地累,困乏涌上心头,竟是真靠在胡亥怀里渐渐睡过去。胡亥轻轻抚着他脸,良久抱着他起身往殿中走。
就在他将人放在榻上那瞬间,原本该沉沉睡着余子式忽然伸手拽住他手,胡亥抬头看去,余子式睡意惺忪地望着他,双眼蒙着泱泱水气。那眼看得胡亥心中就这颤,他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,抬手摸下余子式脸,“睡吧。”
“项籍与刘季那事儿你打算怎处理啊?”余子式明显是困,却仍是忍不住低声问句。
“不处理,这不是你能管。”胡亥淡淡说句,眼见着余子式还想说话,他低声打断他话,“行,睡吧。”
余子式安静很久,忽然极轻地说句话,“什都不做,他们这路上怕是会死许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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