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论执念,这人执念怕也是极深,只是兴许世上再没有人知道这位大秦皇帝执念是什。
荒*无道……兴许自己真不够解胡亥,但余子式绝不相信这些事是胡亥能做出来。
他信胡亥,他信他。
胡亥看着余子式视线,瞬间心中微微悸下,良久他才犹豫地开口道:“先生,……”刚说三个字他忽然收声音,没再接下去。
“什?你说什?”余子式没听见胡亥讲什,下子还以为是自己走神听岔。
胡亥抿下唇,半晌低声道:“先生,对你是真心。”别兴许掺假,可这份心思从头到尾都是真,点滴都是真。
“嗯。”余子式点下头,缓缓笑道:“这倒是信,应该确实是真。”
胡亥望着余子式脸上笑意,抬手轻轻摸上他脸,说不清道不明心绪从心底浮上来,他望着余子式笑有片刻失神,随即忽然伸手将人抱得紧些,再望向余子式时心绪已经定许多,夜色中穿着件黑色朝服男人静静躺着,那样子慵懒而安静,夏日衣衫不知道什往下扯些,露出半截锁骨。胡亥眸光瞬间暗下来,“先生。”
余子式听出胡亥声音里喑哑,先是扫眼他,而后看眼他身后先帝新坟,那瞬间余子式心情相当复杂。他开始回忆,也不知道始皇帝裹着凉席入土时那麻绳捆得够不够紧。
沉默会儿后,余子式抬头看向胡亥,低咳声,“算回去吧,明天还得赶路,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,还是要趁早赶回咸阳。”时间长,变数就多,而岔子旦起,那兴许就是桩桩件件接踵而至,到最后兴许就到不可挽回地步。
胡亥顺着余子式视线也扫眼那新土堆,视线静片刻。这人修二十多年皇陵,在那墓穴上耗尽大半生心血,到最后却不愿意葬在皇陵里,宁可留在这荒山沙丘里遥望着咸阳,也不愿意回去葬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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