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福见余子式不说话,当下就十分担心赵大人这人眼黑心狠,背后捅自己刀子。他咬咬牙,伸手拽过余子式袖子,“你放走,就和你说件事儿。”
余子式心中微微错愕,徐福这人居然还留手瞒着自己,他于是问道:“什事儿,你先说来听听。”
徐福看着余子式那副理所当然样子,脸色黑,
,头顶星图,东渡万里,去看看这个天下真正模样,完完整整模样,那里有他幼时梦想,也有曾经被他遗忘过,不屑过,却又深深为之痴狂过远方。
那也是那个懦弱男人,那个被他称作父亲人所深深痴迷过远方。
余子式点下头,想说句什,又觉得插不上话。
徐福却是说得痛快,这些年想都是偷着想事儿件件从嘴里说出来,他真觉得痛快,时隔多年,脑海中终于又浮现出那个懦弱男人温和笑着脸。这切痛快得他想大哭场,补上当年男人死时他欠他捧眼泪。
他到底也没能哭出来。
也是,那都是许多年前旧事。
徐福看向余子式,深吸口气,反正他今天是抱着鱼死网破决绝,打算和这人把所有话都说明白。那就说清楚,全部摊开说清楚!
“赵高,不是那种有大志向人,也心系不起天下苍生,徐福俗,真是俗,俗得自己都没脸承认。”徐福很实诚地对着余子式道,“对所谓济世根本提不起兴致,坦白说句心里话,天下人死活关什事儿?乱世打仗又关什事儿,不想上战场杀人也不想被人杀,对国君也没什忠义心思,哪国安稳往哪里跑,谁给口饭吃让能活下去,就跪下喊你声陛下,徐福就是这个人,前辈子想要荣华和富贵,到如今觉悟也没高到那儿去。”
徐福觉得自己似乎说还挺顺,看样子承认自己怂也没想象得那难啊,又见余子式没什反应,他索性胆子更大,“你与李斯冯劫那些人事,那些朝堂纷争,不懂也是真不想懂,以前你让忽悠陛下,也听你话照做,现在不想陪你继续,你也别再拿什天下苍生忽悠,还有‘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’,这些话你留着忽悠下个人,觉悟不高理解不,你要是非得忽悠,就回你句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”
余子式点点头,他不好判断徐福这话语境用对没,个道家和阴阳家结合体说着儒家话还真是让人有些慌,不过看样子徐福也不是个正经阴阳家,求仙问药被他当成航海事业发展,占星术看样子是要拿来当成指南针用,徐福这人,做什都确是不大正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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