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事儿也不能光从栎阳角度谈,嬴政灭六国,王翦与王贲两父子两人就灭五国,这天下几乎就是王氏父子给打下来,功高震主兔死狗烹说不是空穴来风,嬴政再贤明也抵不过王氏族辉煌至此履历。
王氏长年在外征战,朝野风向本来就对他们族不利,王翦卸甲归田,那是存避世心思,而王贲娶皇族公主,那也是必行之举。
这事儿,关键不是儿女情长,重要也不是你情愿,这是王氏与皇族妥协,拿不世功业换滔天富贵,必须得换,而且这换必须得稳,出丝毫差池就是灭顶之灾。
余子式其实觉得王贲也挺不容易,看他许久,终于,他轻声道:“找个机会见栎阳面吧,你人挺好,她又是个不错公主,兴许真有缘分能成段佳话。”真要是栎阳能喜欢上王贲,这事儿倒是最圆满不过。
王贲本来低着头,闻言抬头看向余子式,许久,他忽然轻轻笑下,也不知道是在笑什。
本来就是联姻性质政治婚姻,正如华阳下嫁给王翦样,说句实话,王贲想挑人是不大可能,想拒绝也是不大可能。余子式看眼王贲脸色,世子殿下脸上倒是没有他想象中不虞,他真挺淡定,看样子之前他之前是已经有心理准备。
于是余子式更犹豫,他也说不好栎阳为人怎样,除华庭之外,他对后宫几位公主都不甚熟悉,唯知道点又不知道怎同王贲说。
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王贲,满王宫都知道栎阳喜欢上个乐师,喜欢得就差寻死觅活吧?王贲个战功赫赫将军,堂堂武通侯,真成满朝文武笑柄。
胡亥见余子式犹豫,轻声接句,“栎阳为人良善,不与人争,看着温驯,实则傲极,论风骨不输华阳,但是论格局又输太多。”
王贲闻声看向胡亥,“什意思?”
走出将军府,余子式看向旁胡亥,
“不适合你。”
“哦。”王贲垂眸半晌,忽然自言自语道:“说起来,她没见过吧?对她倒是没什印象,也不知道她对印象如何?,应该还好吧。”王贲自琢磨下,觉得自己人品还是相当过得去,应该还是配得上那皇族公主。
余子式其实很想告诉王贲,世子殿下你风评在咸阳朝野确是不大好。非得说起来,你跟当年那武安君白起有拼。
武安君白起什名声?说他名字能止小儿夜啼。
余子式看着王贲自肯定半天,没忍心告诉他真相。世子殿下你在栎阳眼里,地位真心不高。人个阳春白雪公主,对满手杀戮身鲜血沙场将军,能有什太好印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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