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魏筹说那点事儿真不重要,他这道行基本什都扛得住。王贲这些年在外面走南闯北地杀人,朝堂掀起那些腥风血雨脏成什样子,最盛时候,随便抽条罪名就是“拥兵自重”这种连坐几千人级别滔天大罪,风口浪尖连李斯都撑不住撤,还不是他个人硬生生扛下来。在野武将勾结朝堂重臣,形同谋反,这种脏水泼过来他都能面不改色,自己名字被几个秦国世家大臣天轮上百道奏章他都当个笑话看。
所以啊,要他扛没有问题,甚至胡亥哪天对他失去兴趣不喜欢他,这也没关系,他就当是人性喜新厌旧错,他不怪他。
余子式望着那少年幽幽叹口气
怪天下人曾说,术数百年,分为两重,魏国四大姓争锋逐鹿,四大姓之上魏筹人独占百年峥嵘。
老子天下第二,无人敢问第是谁,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少年魏筹仗剑狂狷样子,绝对霸气无匹。
“你认识那个徐家人,也不清楚他是徐家哪支后人,你自己留心些,他们话你听听就是,别太当真。要说句实话,魏国覆灭后,魏国四大姓被王贲所屠,天下术数脉就已经绝,剩下人不是些骗子就是些半吊子。”
余子式已经听出来魏筹对徐家人确是深恶痛绝,话里难得也失偏颇。余子式虽然也觉得徐福是个骗子,但是徐福绝不至于杀人害命这程度,那小子虽然怂,却不是什大*大恶之人,反而有股隐藏极深正气。
个家族锅全甩给徐福个人背,余子式倒不至于这狠。
和魏筹聊过之后,余子式出门往外走。心中疑惑解不少,余子式难得觉得心中畅快,他往自己房间走,远远就望见院中黑衣少年倚着树低着头,抱着剑像是在等人,树婆娑树影落在他身上,光影斑驳。
余子式瞬间说不上是什滋味,他停住脚步看少年许久,心中忽然有些莫名怅然。
兴许对于胡亥来说,喜欢个人真只是句喜欢事儿,再简单不过。而对于他来说,却是许多个日夜斟酌与瞬孤注掷,不能说谁更用心,只能说他喜欢更艰难些。魏筹所说那些东西,那些结局潦倒之类话,他倒是确没怎听进去,不过不是他傲慢偏执。
而是说真,他余子式要是这点东西都扛不住,他就不配坐这个位置,不配挑个喜欢人过日子。
他知道谈感情真很虚,人心多诡,兴许胡亥转个头真喜欢别人去,但即便如此,那又如何?人在他手里捏着,胡亥看上谁,他大不作践回君子道义,比手段他也不是太干净,他倒是想看看谁敢动下他人试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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