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魏筹心里咯噔,能说出这有道理话人,他还需要多说什?
铁定没救啊。
“既然你这说,”魏筹靠近些,“那今天同你说句实话,吕不韦确是蒙你些事,他这人辈子就没厚道过,对你还算是难得留点良心。”
“他蒙什?”
“他说他会护着你,其实他也就是哄哄你,你别太当真,他那时连自己死活都顾不上。他说你回不去,那也是他蒙你,你本来就不是这世上人,你要走他压根留不住。他同你说你能改变这世道,其实他就是随口说,哄着你去试试,他心里不见得多有底。”魏筹说半天,没听见余子式发出动静,他捏下余子式手,“子式你在听吗?”
天还杯酒谈笑,兴许明天就是他亲手送你上路,所谓志同道合,所谓同心同德,他敢说你敢信?”说着魏筹轻轻拍下余子式肩,“你仔细想想,别太冲动。”
“可人活世,不都是这样吗?”余子式轻轻笑,“在哪儿又有什区别?”
“只是提醒你,荣华这事太虚,乱世人心多诡,你所心系,兴许只是场大醉场空,你别瞎折腾自己辈子,犯不上。”
余子式低头望眼自己手,自嘲般笑道:“迟。”
这场春秋大梦,他已经栽进去,走不出来。
“嗯。”
魏筹挠下头发,轻声含糊道:“其实,你若是真想回去,找根绳子或者找口井就可以。”
余子式看向魏筹眼神都变,“死就可以?”
魏
余子式看向魏筹,轻声笑道:“给指条路,瞎子。”让在这儿好好活下去,生老病死,像个寻常人样好好活场。
“兴许你下场会很潦倒。”魏筹提醒道:“这步出去,你若是输那就是真输,再无翻身机会。”原本即使是再潦倒,也不过是局棋失手,大不不玩,余子式依旧能全身而退,回去之后权当做场梦,梦醒之后仍是过他大快人生。可是如果余子式选择当个真正秦国人,他就真什退路也没。
“哪怕是众叛亲离,也认。”余子式淡漠道,“人活场,求个富贵,活场,求个痛快。”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魏筹下子不知道说余子式什好,他不解道:“这秦国到底有什好?”怎吕不韦与这小子都个个往这火坑里跳,个已经搭上性命,个正在把性命往里头搭,这架势魏筹真是看呆。
“瞎子,你不明白,在哪儿活不重要,重要是你得觉得自己活过。”余子式说句自己都微微诧异话,这句像是潜意识直接塞进脑海中,他又忍不住脱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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