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于蒙家清贫作风,这贵重东西说送就送,余子式想蒙毅怕是已经醉得不轻。他对着蒙毅半开玩笑道:“等你清醒时再送,怕你待会儿酒醒又给要回去,蒙毅,你听得到说话吗?”这玉佩上“蒙”字与蒙恬出征时旗帜上书“蒙”字模样,分明是蒙家极重要东西,余子式可不觉得这是能随便送人东西。
蒙毅似乎有些不耐烦,伸手直将那玉从余子式掌心夺回来,拽着余子式肩往下掰,直接环上他脖颈将玉系在他头上,红绳在他莹白指尖绕几下,余子式再抬手去解却是解不开。
蒙毅坐在长阶之上,轻轻颤下睫毛,他怔怔看着余子式带着那玉样子,玄黑朝服,殷红
身走到院子里走走。刚走出大门口就看见个许久没见过人。年轻少年权臣倚在门上,手里提着坛清酒,身修长整齐白衣,袖口刺着淡蓝色鱼纹,他看着自己,隔着满院桃花忽然轻轻笑下。
这幕场景多年后,时常在余子式脑海中闪现,此景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蒙毅抬手,坛子酒直接抛过来,余子式伸手稳稳接住,抬眸,这位当今大秦朝堂上最年轻上卿正非常自来熟地往里走。
他靠近,余子式就闻到股淡淡酒味,难得,蒙毅也会喝酒?他不是直都是给别人送酒,自己却是从来滴酒不沾吗?余子式正好奇着,这位少年权臣差点个趔趄栽自己身上,他下意识伸手扶把。“你怎?”
蒙毅似乎拽着余子式袖子像是想站起来,却没能站得起来,明明那双眼还是清明,可酒味还是掺着熏香味直往余子式鼻翼下钻。余子式忙将人扶到台阶上坐下,“你这是喝多少?”
蒙毅坐在台阶上微微仰头看着余子式,他动动嘴唇似乎想说什,却最终什都没说出口。
余子式见蒙毅那模样,不是很确定地伸手在他面前晃晃,“蒙毅,你还认得不?”
蒙毅瞬不瞬地盯着余子式,良久他缓缓抬起手,余子式正猜测这什情况时,蒙毅原本攥成拳头手忽然张开,枚白玉佩系着红绳就这悬在他晶莹指尖。“送你。”
下刻,蒙毅漫不经心地将那枚玉佩抛到余子式手心,他仰着头随意地坐在长阶上,淡蓝长袖与长发就这垂地,他只是轻轻扫眼余子式,其余半字未说。
余子式低头看眼那还留着温度白玉佩,上好质地,细腻温润,上面刻着个简简单单“蒙”字,系着根细长红绳。“送?”余子式低头看眼蒙毅坐在长阶上样子,心道蒙家二公子喝醉还挺大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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