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翻译完低头扫,愣下。
“百无用是情深。”
余子式低头看着那行陌生大篆,当时就有些蒙。谁翻他东西,还在他随笔上写读后感?读后感就算,这是什东西?满篇仁义道德家国大义,以“为天地立心”起头,“百无用是书生”作结,篇带着浩然正气赋,你在最后留句“百无用是情深”?
而且那大篆勾划,看起来似乎还有些莫名眼熟,像是换只手写,却仍然留些气韵。
余子式皱眉思索会儿,还没思索出来,门忽然被敲响。他抬头,发现时辰已经差不多。
怪事儿,他东西没有任何人动过,甚至连笔搁置位置都是他走前样子,他有些诧异,原以为自己走后这房间东西怕是会被人收拾干净。瞧这情况,竟像是无人碰过下?难道李斯也没进来过?
余子式纳闷,走到那积灰桌案前,随便收拾下他就坐下,视线扫过桌上那堆东西,他随手就抽出叠摆到面前。
卷卷翻过去,确是无人翻阅过样子。余子式看着看着,越发觉得惊奇,他直接抽出那叠最下卷文书,哗下在桌案上铺开。
余子式扫眼,发现这不是文书,是他随笔。作为个文青,他时常会在无人时候感慨下人生,随手就写些东西,比如当年被王贲搬走“七杀碑”,其实就是随便写写而已。
余子式闲着没事干,就把这不知多久前写随笔摊开,支着下巴认认真真地看起来,边看边觉得写这玩意儿东西肯定不是自己。
余子式顿下,将那书简放下起身站起来。门口立着个瘦弱年轻侍者,正对着自己轻轻笑。
……
余子式到那宴席,当下就对嬴政安排很惊叹。你让李斯与王绾坐块就算,你让和熊启坐块是怎回事?按官阶来不好吗?
余子式正叹着气,迎面走来精瘦昌平君,两人站着对视会儿,互相随意地行个礼,却是谁也没有先坐下意思。余子式看他会儿,
这矫情东西能是他写吗?能吗?能吗?余子式看着那句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时之间也是颇为尴尬。
他直接扫到最后句,纤细小篆,端端正正字体,是他自己笔迹。
“百无用是书生。”
余子式看着那句话,时颇为感慨,他还没感慨完呢,忽然猛地眯下眼。
那行字末尾似乎又跟行小字,余子式伸手就将那书简挪近些,发现那字不是小篆,而是比小篆复杂多大篆,他皱眉认会儿,随手拿笔在旁写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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