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抵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。
余子式想想,然后觉得自己想法真是可怕,心中默默对着丰神俊秀秦王嬴政陛下道个不好意思,他扭头看向胡亥,“你个人住也挺冷清,有个人陪着也挺好。”
“嗯。”胡亥声音
前两天出炼丹烧宫殿那档子事,余子式直在跟着蒙毅收拾徐福烂摊子,也没空过来转转,这如今连胡亥宫殿里什时候多个人都不清楚,更别提他能知道胡亥最近愈发不可捉摸情绪是出于什原因。
想起那小罗,余子式顿时觉得他还是得多问两句,他看着胡亥,想想很是委婉道:“院子里宫女长得挺好看啊。”
胡亥端着水杯手顿,他抬眸深深看眼余子式,良久轻轻说个字,“嗯。”
“你怎遇上?”
“受伤,留她住两天。”胡亥说很自然大方。
下意识皱下眉,还没说什,胡亥已经走到火炉边生火。
少年敲着火石,声又声,直到炉中腾起道细细火苗。
余子式看着那道蹲在火炉边身影,忽然有种很恍然感觉,他下意识喊声,“胡亥。”
胡亥立刻回头,漆黑眸子,如玉少年,余子式心中跳,不知不觉间这孩子原来已经长得这大,只剩眉眼里还依稀看得出小时候轮廓。两人相视会儿,胡亥站起身朝着余子式走过来。
稍微瞥,余子式就看见胡亥手里打火石,半晌他问道:“你平时在殿中,都不怎生炉吗?”
“受伤?怎受伤?”
“不小心摔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余子式想想,问道:“你觉得她怎样?”
“般。”胡亥卷袖给自己又倒杯水。
思及胡亥平日里脾性,连别人碰到他衣角都会不舒服人,能让个陌生小姑娘住进来,说是“般”余子式是肯定不会信。他倒是没拆穿,只是心下觉得心情有些复杂,有点担心,有点欣慰,又有些失落。
胡亥微微默,随即轻轻道:“习惯。”他走到余子式身边坐下,将那火石放下。
余子式看着薄光中少年侧脸,胡亥却难得没看向自己,而是径自在他面前坐下,拢袖伸手倒杯水轻轻抿着,“先生找什事?”他声音平静到几近淡漠,余子式不自觉地皱下眉。
想半天,余子式才开口:“倒也没什事儿,就是过来看看,你最近……”
“挺好。”胡亥忽然打断余子式话。
余子式怔,半晌回句“那,那就好”,两人相对而坐,时竟是无言。不知怎,余子式觉得胡亥今天似乎对他有些刻意疏离,连带着他声音都有些发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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