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君席话,回到封建前。余子式几乎是立刻就抛弃自己前二十年认知体系,接受并理解气运是个什玩意儿。他问道:“按着你说法,气运确能改变国运?”
吕不韦轻轻笑声,“七国最倚仗是气运之说是魏国,而最倚仗军队兵戈,是秦国。前者算算。”他顿下,认真道,“少说也有几十年没打场像样胜仗。还是大秦相邦时,几乎回回有魏王消息,他都在忙着割地。”
余子式笑笑,想想也是,你国运再强,踏平六国靠还是虎狼之师啊。有能耐,你让阴阳师上战场啊,他们真能死很有节奏。
“气运之说,七国之中真正懂,怕不超过五人,这还是算上入土半截几位。”吕不韦看眼余子式,“不是他们这折腾。”
“那你
看见个明显洞。余子式盯着看会儿,伸手去翻那刺客已经刺烂衣裳。自始至终,他都是面无表情,直到他缓缓从那刺客胸前摸出枚东西。
血从他手上粘稠地往下滴,余子式随意地拿袖子抹把,看清楚那东西。刚才那刺客想杀他时候,有什东西在阳光微微闪,应该就是这个吧?
余子式手上,是枚青铜片。
房间里,吕不韦拿着那青铜片看会儿,轻轻放下,“大梁人。”
余子式坐在他对面,听这话忍不住皱下眉。“大梁人?”这未免太模糊。
“大梁王室,他们有七国最强阴阳师,想杀你就正常。”吕不韦抬眼看向余子式,“不过,应该主要还是杀,顺便杀你。”
“杀你挺正常,但怎?”余子式眉头皱得更深。
“你是不同啊。你与所有人都不同,星辰里没有你命轨,卜卦也卜不出你来历,总之瞧着怪异,说不好是什东西,杀比较安心。”吕不韦似乎想起什事儿,难得褪去温和露出些许冷意,“魏王室这些年,做事风格倒是点都没变。”
“什意思?魏王室怎?”
吕不韦瞥眼那青铜片,淡淡道:“那就得从头说。传说武王建立周朝后,把天下气运封于九鼎,绥安国祚。但过几百年,诸侯叛乱,甚至出楚王问鼎中原之事。分散成几股天下气运随之在几个诸侯国间流转,诸侯国间此盛彼衰,遂成乱世。阴阳家有分支,便是测这天下气运兴衰消长,借此预测国运以及兵戈之事。而七国中以魏王室最依仗气运之说,他们豢养天下最强阴阳师与术师,希望能通过控制气运来改变国运,统六国。以至于到最后,魏王室倚仗阴阳师,胜过于倚仗文臣武将,他们相信气运之说,甚于相信纵横兵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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