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不哭,是打得不够疼吗,沫儿。”李苑细长手指掰正李沫头,用力拨弄他眼睛,直到眼泪被他搓弄出来,李苑才肯放手。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微弱,已有不短时辰没饮过水。
“很早以前,在你害小嫂子险些流产而亡那次,就跟你说,别再认这个堂兄,受不起。”李苑拿过桌上湿布巾擦擦手,坐在椅上翘起腿,把桌边砚台拿过来,漫不经心地研墨。
“说起岭南,前些日子有人送出消息,说岭南军士迷恋吸食雪兰香,使士气低迷,军中无人可用,岭南王携王妃出逃,岭南王府气数已经尽。已经派军队去肃清岭南乱党余孽,也许个月后就能收到消息。”
“好吧。”李沫无动于衷,岭南王府覆灭对他而言并没有多难以接受。
却极其浓重人站在面前,足以让小豹子害怕到极点。
“你们说,沫儿为什这喜欢这头畜生?”李苑慢悠悠问影四影五,他们回答不出,李苑也并不需要回答。
他知道李沫喜欢不是头猛兽,他喜欢不过是个能接受自己照顾和爱意东西,个根本不够坚强人,想要以无情示人,就必须把温柔都悄悄倾注在不属于这个世界东西上。
这件东西不需要体贴,甚至不需要会说话,它只需要承载着李沫温情和希望,替李沫证明自己心还没完全变成石头,它是绝情阴暗世界上,李沫唯肯对其敞开内心,bao/露弱点东西。
李苑甚至能想象到李沫每次失去身边人时,在外人面前故作无情,回到无人角落却抱着这头小豹子哭样子。这头小豹子身上承载着太多,天潢贵胄匮乏亲情,曾经失去每个暗卫,和他次次咬牙闭眼送去地狱鬼魂,李苑称之为“软肋”。
李苑觉得好奇:“你怎不难过?”
李沫沙哑道:“父王给娶后娘,生儿子,那家根本没有容地方。”
“少卖可怜,谁能抢得你东西,世子殿下。”李苑拿支毛笔,指尖捏弄着聚聚锋,“给讲讲陷害镇南王府和沉沙世家经过。”
“你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?”李沫闭上眼睛,笑
李苑去另间牢室,吩咐影四影五在外边守着,别跟进来。
牢室里充斥着刺鼻血腥味,刑架上挂着个人,浑身是血,遍体鳞伤,锁骨上有道鞭痕抽得太狠,边缘皮肉都翻起来。
李沫听见脚步声,吃力地抬起头。
“小可怜,让瞧瞧哭没。”李苑怜悯他,扬起绀碧折扇抬起他下巴,好让他省些劲儿说话。
李沫不耐地偏开头,双手都被紧紧绑缚在铁链上,动弹不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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