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京城外,数万定国骁
暗悲躬身复命:“禀报殿下,太子潜逃,还没下落。”
李沫阖眼休息:“随便他。”
暗悲又问:“齐王殿下如何处置?”
李沫勉强打起精神,半睁着眼睛:“他还能怎样,让他在越州待着吧。没那几个影卫,他还能翻出什花样儿来,放火烧王府……还真像苑哥能干出来事儿,怎没烧死他。”
暗悲想想,试探问:“那,属下去接岭南王……回朝?”
啸狼营虎符被封,仅靠皇城禁卫神鸢营和众密探,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岭南铁骑滔天阵势,二十万定国骁骑卫兵临燕京城下,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便破城门。
岭南王世子李沫手持鹿角弓,身岭南王府六翼蝴蝶纹赤焰袍,领数万精兵闯皇宫,身边跟着头凶猛黄金豹开路,黄金豹能口咬碎禁卫护甲,带着李沫直奔皇帝寝宫。
李沫果真说到做到,惨淡经营二十年,只待日龙袍加身,篡位改史不过念之间。
他进燕京城,即刻下令封锁所有城门,严防死守,里面人出不去,外边人也进不来,强行镇压尚在城中文臣武将,待这城门大开之日,便是彻底天翻地覆。
皇宫遭血洗,场乱世浩劫二十年前就已暗潮涌动,如今杀机四伏,二十来年前天象有言霸星出世,无论皇帝如何扼杀被视为霸星婴儿,兴亡罔替终究逃不过因果劫数,无谓杀戮,bao行和压抑不过是催生出李沫和李苑,毒蛇吐红信,藤蔓缢巨树,翻覆于悄然之间。
李沫还有父王在,夺皇位也得拱手让予岭南王李文晏。
“不急。”李沫冷冷勾起唇角,“战功是,兵马也是,龙椅难坐,劳心劳力,让父王安心颐养天年吧。”
暗悲颔首:“是,殿下,额不,陛下。”
突然,外边有信使眼线匆匆来报,拖着重伤身子踉踉跄跄爬进大殿,凄厉道:“属下是洛阳驻地定国骁骑营信使,洛阳地牢有人劫狱,齐王府影卫尽数逃!”
李沫倏地睁开眼睛,攥紧鹿角弓。
暗悲去东宫察看,奉李沫之命刺杀太子,没想到东宫空着,不见人踪影,太子两个儿子竟也不在学宫。
“太子溜得倒快。”暗悲收鲜血淋漓剑,跨过满地宫女太监尸身走出东宫,向李沫复命。
李沫早已背倚黄金豹,坐在龙椅上把玩玉玺多时。他怀里抱鹿角弓尚在顺着弓弦滴血,身穿龙袍老皇帝倒在李沫脚下,脖颈横着道血红弓弦勒痕。
黄金豹轻轻舔舔李沫脸颊上溅落血迹,金黑相间豹尾依恋地卷在李沫手臂上。
李沫随手扔下玉玺,疲惫地靠在龙椅上,揉揉山根:“结束。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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